“是誰給她的膽子,敢擅自終止合作談判?”
“胡鬨!”
“簡直是太胡鬨了!”
“柴軍主,我建議立即對這個女娃子,軍法從事!”
“以危害東土利益的罪名——”
看到子佩禮貌的祝賀彼得回國旅程愉快後,隔壁房間內的胡老頭等人,個個暴怒!
柴軍主也是花白的眉毛豎起,老臉鐵青。
開始後悔他昨晚,極力主張讓陳子佩同誌,參與本次合作談判的決定了。
可是不等柴軍主有所反應——
就看到傻眼了的彼得,忽然對子佩抬手,急切的說道:“陳校,請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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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開門的陳子佩,回頭:“彼德先生,您還有事嗎?”
彼得苦笑——
說道:“陳校,我想剛才我的狀態,可能不對勁。因此,我誠懇的請你能再次坐下來,繼續我們的合作談判。”
彼得嘴上說的客氣。
心中卻大大的不解:“東土人當前對我們這些老外的態度,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就是崇敬。可這個美女校官,怎麼卻不把我這個豆包,當做乾糧呢?真是奇怪。”
不但彼得奇怪——
隔壁屋子裡的那幫老頭,也是在愕然片刻後,隨即沉默。
剛才叫囂著,要把陳子佩軍法從事的胡老頭,更是悄悄坐在了最角落處。
暗中忐忑:“陳女娃如果知道,我建議要把她軍法從事後,會不會去砸我的家啊?”
他剛想到這兒,就看到柴軍主,滿臉意味深長的樣子,看了他一眼。
王老頭等人,也都看著胡老頭,不住的擠眉弄眼。
“我那壇收藏三十年的美酒,保不住了。”
胡老頭心裡默默的說——
秉著遠來是客的原則,陳子佩在彼德先生誠懇的表示歉意後,重新落座。
這次——
不等彼得說什麼,陳子佩就率先發言:“根據我方對海耶夫先生的了解,他當前正處在未知的彷徨中。”
啥意思?
彼得——
柴軍主等人,也都麵麵相覷:“當前是合作談判,她怎麼扯起了海耶夫?陳女娃這是啥意思?”
子佩繼續說:“海耶夫先生的這種,對未知的彷徨,來自於貴國當前,日漸嚴重的大環境。”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貴國普通群眾,當前就是被溫水煮著的青蛙,也許還察覺不出來。”
“可海耶夫先生,卻具備普通群眾無法比及的眼光,和智慧。”
“這種未知的彷徨,給予了海耶夫先生強烈的,大廈將傾的危機感!”
“海耶夫先生希望,能比其它也察覺這種危機感的人,搶先一步,為自己尋找後路。”
“但礙於貴國的形式,當前的國際環境。海耶夫先生要想自謀後路,隻能在軍武這方麵的發力。”
“他希望,在大廈崩塌之前,能積攢足夠的經濟底氣,來確保自己,家人,還有像彼得先生這樣的心腹群體等等,所有人的安全。”
“很多時候,最大程度的安全,都建立在經濟的基礎上。”
“這也是海耶夫先生,預感到某種危機,即將來臨之前,果斷派遣彼德先生,主動來我東土,尋找合作的唯一原因。”
“海耶夫先生希望,彼德先生能在最短時間內,和我方合作成功。”
“雙方能在未來一年內,始終為了各自的利益,精誠合作。”
“貴方拿出最大的誠意,來換取我方,能為貴方提供安全的經濟基礎。”
“簡單的來說,那就是錢。”
“美元!”
“彼德先生,你應該很清楚,貴國的貨幣,當前正處在搖搖欲墜,就是瘋狂貶值的斷崖邊。”
“但貴國的所有企業,卻都是以盧布結算的。”
“如果海耶夫先生,此時能通過我們的合作,獲取大量的美元。在最適當的時候,用美元兌換成貶值十倍數十倍、乃至上百倍盧布,收購那些瀕臨破產的企業。那麼,就能在最短時間內,從軍方大佬,轉為能掌控部分國民經濟的寡頭。”
“隻要海耶夫先生,能成為經濟寡頭之一。”
“無論貴國狂風再怎麼吹,他基本上都會立於不敗之地。”
子佩雙手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看著彼德先生口若懸河。
她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脫胎於李東方的“分析判斷”,並根據她在這方麵的理念,發揚光大。
彼德先生——
此時看著陳子佩的目光,完全是活見鬼的樣子。
震驚!
彷徨!!
不可思議——
子佩說的這些,彼得早在海耶夫召開的,絕對核心圈絕密會議上,傾聽並探討過了。
可是——
這個遠在東土的,年輕的美女校官,怎麼能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