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佩回家探親後的這段時間內,她的一舉一動,包括和她有關的所有事,老胡都是了如指掌。
她是怎麼懲治蜀中陳家的,又是怎麼調兵遣將,給海拉德扣帽子的。
甚至都包括,她吩咐莫小偉在千佛山的山巔,紮帳篷隻為度良宵的事。
當然——
陳少師和李東方單獨相處時,都是做了那些事,老胡是絕不敢派人打聽的。
不過就憑老胡那雙火眼金睛,尤其陳少師氣質上的質變,他還是能看出她正式新晉為了小少婦。
這對軍方來說,是好事。
子佩和李東方的關係,越是如膠似漆,就越容易被“東家”所掌控,乖乖發揮她的特長,好好乾她的“長工”就好。
子佩和秀兒為了對方著想,鬨了個烏龍,顏道卻趁機渾水摸魚的事,同樣沒瞞過軍方的眼睛。
軍方對於子佩和秀兒鬨烏龍,感覺好笑。
對顏道趁機渾水摸魚的行為,感到好氣!
卻偏偏說不出什麼來。
畢竟人家顏道,也是站在為人父的角度上,為小棉襖爭奪幸福的行為,無可厚非。
軍方能做的——
就是堅決不同意子佩,和李東方離婚!
子佩可是三軍小公主啊。
對於軍方,對於“東家”來說的作用,有多麼的不可替代,是個人就明白。
可就這樣一個女孩子,卻甘心給人當小三。
她發揚風格那是她的事,但軍方會怎麼想?
秀兒的娘家人,就是老村長。
顏熙的娘家人,當然是爸媽和顏鼎。
子佩的娘家人——
從她在西折口遇襲後,彆說是蜀中陳家了,就連整個舊部,還有魔都陳家,都沒資格給子佩當娘家人了。
子佩的娘家人,隻能是軍方!
顏道能為了女兒,不惜放棄一切,甚至違背原則,那麼軍方同樣可以這樣做。
“如果沒有這個小本本。”
老胡舉著子佩拿來的結婚證,黑著臉的說:“就算李東方為你舉辦一場,震驚世界的婚禮!我軍方的小公主,也隻能是個毫無名分的小三!會丟儘我們這群老頭子,所有人的臉。”
子佩皺眉:“你們丟臉,管我什麼事?”
老胡——
子佩又說:“我的終身大事,還用你們來做主嗎?你們,又算老幾?”
老胡——
子佩再次說:“趕緊的,給我開具相關的手續。”
老胡——
拿起話筒,撥號:“軍情劉振嶺嗎?現在我命令你,立即趕赴天東雲海,取消李東方的配強資格!”
子佩立即愕然。
不等她有所反應,老胡放下話筒,又殺氣騰騰的樣子,對她低聲喝道:“從現在起,你半年內沒有任何的假期!也不許再聯係,那個姓李的花花公子!”
子佩——
老胡拍案而起,先在氣勢上碾壓子佩:“你可以去砸我家的玻璃,威脅我那個剛上大學的孫子。甚至你都可以現在拿出槍來,頂在老子的腦門上,逼著我必須為你做什麼。但那個花花公子在東土,再也沒有任何的立錐之地!”
子佩——
看著咬牙切齒,目露凶光的子佩,老胡凜然不懼:“我老人家雖然表麵悍不畏死,其實就是個軟骨頭。隻要你逼我,無論讓我做什麼,我都會乖乖照做。可除非你乾掉我,要不然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秋後算帳!”
子佩——
“來啊?”
老胡脖子一伸,抬手點著自己的腦門:“陳子佩,有本事你搞死老頭子啊?”
子佩沒轍。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老家夥和她玩不要臉了。
“哼。”
老胡伸長脖子等了半天,子佩都不敢有絲毫冒犯後,得意了起來:“既然沒那個膽子,那就乖乖聽話。如果敢炸翅,我就要李花花好看。”
子佩——
“來,坐下。彆這麼沮喪嘛。”
老胡笑眯眯的,拽著子佩坐在了沙發上。
他又親自給她泡上了一杯茶,最慈祥的老爺爺那樣:“老頭子我不同意你和李花花離婚,除了我軍方的麵子之外,也是為了你好嘛。”
“不許你叫他李花花。”
“好。”
老胡從善如流:“那我就叫他花花李。”
“你——”
子佩悶聲說:“可我已經答應秀兒,隻讓她和東方扯證的。”
老胡問道:“就算我同意你們離婚,顏道會同意顏熙,和李花花離婚嗎?”
子佩和李東方離婚後,顏道會讓顏熙和李東方離婚嗎?
可能性不大。
顏道隻會趁機逼著秦明秀,和李東方離婚,讓顏熙獨霸李東方。
子佩想了想,說:“顏省不會這樣做吧?”
“不會?”
老胡冷笑:“他百分百的,會這樣做。”
子佩問:“為什麼?”
“因為他是個父親。”
老胡淡淡地說:“他能做出,趁你和秦明秀鬨出烏龍的機會,橫插一腳的這種事。那麼,他還有什麼事,是不敢做的?”
頓了頓。
老胡繼續說:“顏道能成為天東兩大老板之一,就有足夠的手段,讓顏熙成為幻影集團的正統老板娘。到時候,你和秦明秀隻有去哭的份兒。”
“隻有你是李花花的合法妻子,顏道才能收起所有的手段,讓顏熙乖乖屈居於秦明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