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女人，再想想倆人第一次見麵時的樣子，李東方莫名的感慨萬千。
那時候的李東方，就是個仗著宋紅顏的幫襯，才能在第一莊會展上“練攤”的小作坊主。
秦子沁呢？
則是第一莊排名第九的負責人，去會展時的排場，那叫一個意氣風發。
那時候的秦二，隻會關注秀兒，至於李東方則是懶得多看一眼。
可誰能想到——
見李東方目光變化不定的樣子，久久的盯著自己也不說話，剛把奶瓶放在桌子上的秦二，有些奇怪：“咋，不認識我了？”
“還真是有些看不透你。”
李東方說著，拿過奶瓶打開蓋子，咕噔喝了一口，隨即叭嗒起了嘴巴，明顯在品嘗口感。
秦二莫名的緊張了起來，故作隨意的樣子：“怎麼就看不透我了？我又沒化妝。難道，是因為我穿著衣服的原因？要不，我現在讓你看個透徹？”
娘們就是娘們！
私下裡和人說話時，就沒有她說不出來的話。
尤其和我東哥，這種純情小青年單獨在一起時，不但每句話貌似都頗具“深意”，關鍵是看著他的眼神，活脫脫就是大灰狼，在垂涎小兔子啊。
隻想把他連皮帶骨頭的，一口吞下去！
“我就是忽然想到，咱們第一次見麵時，你高高在上，臭屁的不行的樣子了。再看看現在的你，就是個巴結地主老財的丫鬟。忍不住的感慨，這命運精彩的無跡可尋。”
“後悔認識了我？”
“可不咋地——”
李東方竟然不敢和秦二對視了，趕緊訕笑了下，抬起腦袋咕噔咕噔，一口氣喝光了250鮮奶。
末了還砸巴了下嘴巴，意猶未儘的樣子：“口感確實很不錯。那個啥，明天能不能多帶點來？”
秦二馬上搖頭：“不行。”
“為啥不行呢？”
李東方說：“我給錢！給雙倍。”
“彆說是給雙倍了，給兩百倍都不行。”
秦二再次拒絕後，問：“每天半斤，還不夠你喝的？”
“勉強夠吧。”
李東方說：“我就是想讓小熙，也每天喝上半斤。唉，她太瘦了。真怕忽然來陣大風，就把她給刮跑了。偏偏她還不喜歡，喝那種。”
說到這兒後，李東方忽然察覺出屋子裡的氣場，很不對勁。
哪兒不對勁呢？
屋子還是那個屋子，家具還是那些家具，人還是這兩個人。
秦二始終笑吟吟的樣子，雙手環抱站在桌前，稍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可是——
她看著我東哥的眸光裡，卻飽含著讓他心悸的某種東西。
“我說錯話了？”
李東方很是莫名其妙，抬手撓了撓後腦勺。
“沒有，就是女人不喜歡男人，在她麵前如此情真意切的，關懷另外一個女人。”
秦二收斂笑容，抬手把奶瓶從李東方手裡奪過來，放在小包裡，轉身就走。
啥？
你不喜歡我在你麵前，關懷小熙？
大姐，你確定你腦子沒問題吧？
李東方很是無語的樣子，對已經走到門口的秦二說道：“等會兒，去我家吃水餃吧。”
“沒胃口。”
秦二頭也不回的說著，重重的帶上了房門。
砰地一聲巨響，玻璃都嗡嗡的響。
嚇了李東方一跳，低聲罵了句神經。
女人嘛——
親戚來串門時，基本都是喜怒無常的。
李東方自然不當回事，也不再感慨過去的秦二，和現在的秦二了。
他收拾了下東西，起身拉開椅子，熄燈走出了總裁辦。
天剛擦黑。
總部對麵的鳳凰廣場上，就已經是全是人了。
在規劃區域擺攤賣貨的小販，早早吃過晚飯來這邊散步的老人，暑假內玩瘋了的熊孩子們。
甚至還多了一個卡拉ok角。
大電視，一台vcd，話筒再加上幾十張光碟，就能吸引無數喜歡表現的年輕人，把卡拉角圍了個水泄不通。
搞出這東西的，是張程程。
這年頭的市區內，晚上的廣場上，卡拉ok正流行。
任何人都可以點歌，當眾高歌一曲。
不過得拿錢。
每首歌的價格，基本在一到兩塊錢之間。
自掏腰包街頭唱歌的，基本都是那些求偶的年輕人。
當然，張程程搞出這玩意來，純粹是豐富年輕人晚上的娛樂生活。
隨著馬文靜接替宋紅顏，領軍外出奔波後，接管她全盤工作的張程程，可看不上幾十塊的小錢。
“要不要把月亮之上，荷塘月色，小蘋果等神曲搞出來，讓廣場舞提前麵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