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是陳子佩?”
白敏臉色蒼白,和女孩子對望了好像一萬年那樣,顫聲問道。
女孩子沒說話,緩步走了過來,伸手揪住毛毯,輕輕一甩。
身穿黑色睡袍的白敏,整個人都哆哆嗦嗦的出現在了她麵前。
“這身肉,挺美。”
女孩子淡淡的說著,抓住了白敏的右腳腳踝,轉身就走:“恭喜你,今晚會成為香江東方貿易旗下,小雪娛樂的簽約藝人。希望你以後,能有好的表現。”
隨著她走向門口,白敏直接被她拖下了床,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幸好臥室內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床也不是太高,就算白敏從上麵摔下來,也不會很疼。
“放開我!陳子佩,你放開我!”
白敏嘶聲叫著,抬手抓住了床單。
可床單,又怎麼能幫她和“陳子佩”的力氣抗衡?
彆說是床單了,就算門框,都無法挽留白敏。
她隻能在被拖出臥室後,拚命的掙紮著,嘴裡嘶聲叫著,雙手四處去抓東西。
她抓住了二樓的護欄,雙手用儘全力,抬頭大叫:“陳子佩,你不可以這樣子對我的!我是薑家的家主,我是!”
她是什麼?
她忽然說不下去了。
因為她看到了樓下的慘烈狀況。
客廳內,客廳門外的院子裡,躺滿了人。
躺在地上的這些人,全都是七喜他們。
他們沒一個是站著的,不是死狗般的一動不動,就是蜷縮成大蝦的樣子,低聲哀嚎著。
客廳門外,站著兩個身穿黑衣,頭戴黑色頭套的人。
客廳門後,站著三個同樣裝束的人。
這五個人手中,都是雙手內各持一把槍。
七喜他們——
誰敢站起來,或者做什麼小動作,他們抬手就是一槍。
不會打腦袋,隻會打腿。
百發百中。
福伯倒是站著的,身上也沒受傷,可一張老臉卻蠟黃蠟黃。
薑伯虎——
左小腿直接呈反角樣,癱坐在電視機櫃前,因腿斷和恐懼,牙齒哢哢打顫的聲音,在黑夜中傳出老遠。
至於薑家其它的人,無論是家人還是傭人,早在天黑之前,就已經住到彆處去了。
這是福伯的意思。
福伯擔心陳子佩真要來了,肯定會是一場廝殺,家人被誤傷或者被當做人質挾持,那就糟糕了。
“他們這點人,就把七喜50個人,給擺平了!?”
白敏剛看到這一幕,就被短發女孩拖著走下了樓梯。
砰砰砰——
白敏橫著下樓梯時,整個人都是一跳一跳的,腦袋不住的撞擊樓梯。
也幸好樓梯是木頭的。
這要是換成金屬,或者是水泥的,肯定會磕破腦袋。
砰砰砰聲中,白敏眼冒金星,被拖下了二樓,來到了客廳沙發前。
終於不再被拖行了。
白敏頓時如蒙大赦,長長的鬆了口氣,閉上了眼。
她得靜靜。
或者說,她得仔細琢磨琢磨,這究竟是不是深陷噩夢中,
篤。
篤篤。
一聲聲的輕篤聲,在提醒白敏最好是睜開眼看看。
然後她就睜開了眼。
看到了——
一張撲克牌,從沙發那邊飛出,飛速旋轉著刺向西邊的角櫃。
那櫃子是黃花木的,木質很堅硬,撲克牌當然刺不進去。
但僅僅是聽這篤篤聲,白敏就能判斷出,如果櫃子是個西瓜的話,這張撲克牌肯定能刺進去!
角櫃前的地上,已經有了十幾張撲克牌。
每一張撲克牌,一角都被折斷。
又是一張撲克牌,飛速旋轉。
這次卻不是刺向櫃子,而是刺向了坐在電視機前的薑伯虎。
薑伯虎下意識的要躲。
可他的腦袋剛動——
那張撲克牌就打在了他的左臉上,他身子猛地劇顫,慘哼了聲。
那張撲克牌,竟然刀子般的,在他左臉上劃出了一道血口!
傷口不深,卻見了血。
又是一張撲克牌,飛向了六米開外的薑伯虎。
這次的右臉,同樣他躲不開,同樣見血。
第三張撲克牌,在薑伯虎驚恐的哼哼聲中,發出咻咻的厲嘯,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了一道血口。
大廳內沒誰說話。
隻有撲克牌在飛。
很多民間高手,都能用撲克牌當飛鏢,把礦泉水瓶直接切開。
可是——
“是誰如此的殘忍,竟然拿活人來練飛牌?”
白敏下意識的想著,抬頭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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