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的血壓增高,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甚至他都覺得,嗓子眼一陣陣的發癢。
這是要吐血的前兆——
他是真被女兒給氣壞了。
他拚了老命的,想洗清女兒的清白。
可南秀國卻喊出了,她心甘情願,甚至是逼著李東方那樣羞辱她的話。
這算什麼!?
“爸,爸,您冷靜下,千萬彆生氣。”
看到父親的那張老臉,先是猛地蒼白,隨即立即漲紅後,南夏國就意識到了什麼。
他嚇壞了。
慌忙跑過去,輕拍著父親的後背,幫他揉著心口。
衝南秀國大聲喝罵:“蠢貨!你這是要活生生的,氣死咱爸嗎!?”
草包秀這時候也看出,南老情況不對勁了。
她也嚇壞了。
慌忙膝蓋當腳走,跪爬到南老麵前,撲在他的腿上,忽然間就嚎啕大哭:“爸!我不想這樣子的!都是姓蘇的逼我,他逼我!”
呼——
哈!
南老接連幾個深呼吸,終於壓下了胸腹間翻湧的血氣。
目光重新清明了起來。
臉色也逐漸的恢複了正常,淡淡看了眼此時臉色很不對勁的蘇銳,又看向了趴在他膝蓋上,哭的稀裡嘩啦的女兒。
老眼裡閃過一抹慈愛,伸手輕撫著女兒的秀發,輕聲說:“秀國,咱不哭,不哭。有什麼話,好好的說。”
“爸——”
南老的安慰,讓南秀國哭的更加厲害。
可算是把她此前,所遭受的一切羞辱,全都借助本次機會,統統發泄了出來。
南老隻是輕撫著女兒的頭頂,目光淡然的看著門口,緩緩的說:“蘇銳,你和秀國的婚事,就算了吧。”
蘇銳保持著絕對的沉默。
蘇淚也是無話可說。
當南秀國嚎啕大哭著,喊出這一切都是姓蘇的逼她那句話後,蘇銳就知道他和戴琳的事,被南秀國知道了。
南秀國要報複他!
才心甘情願的,甚至逼著李東方對她做什麼。
她這樣做,不但能離間蘇銳和李東方的關係,更能報複她被綠的羞辱。
可謂是一舉兩得。
南秀國哭過後,渾身輕鬆了很多。
她抽抽噎噎的爬起來,打開抽屜,從裡麵拿出幾張照片,狠狠摔在了蘇銳的腳下。
聲音沙啞的說道:“蘇銳,你睜大眼看清楚,這是什麼!”
不但蘇銳下意識的睜眼,南家父子也睜大了眼,看向了那些照片。
是蘇銳橫抱著戴琳,倆人滿臉幸福的樣子。
“蘇銳,你和這個女人的第一次來往,就是在8月24號晚上,也就是咱們正式訂婚的前夕吧?”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還用我來給你解釋嗎?”
“你既然覺得我配不上你,那你就直說。”
“我南秀國再怎麼草包,也不是沒有男人要的!”
“可你表麵上和我訂婚,卻在我們訂婚前夕,和這個女人在一起,這是幾個意思?”
南秀國恨恨的說著,走到了蘇銳麵前。
眸光,語氣,都相當的咄咄逼人。
理虧的蘇銳,無言以對。
pia——
南秀國忽然抬手,重重抽在了蘇銳的臉上。
全力!
就憑蘇銳的身手,他當然能躲開。
卻沒躲。
因為他覺得,人家有足夠的理由,抽他的臉。
蘇淚能製止南秀國的揮手,卻沒出手。
因為她覺得,五叔做的這件事,確實不厚道,該打。
“你能綠我,我就能綠你。”
狠狠抽了蘇銳一巴掌後,剛才嚎啕大哭過後,就感覺渾身神清氣爽的南秀國,更加的全身心放鬆。
此前一再被李東方碾壓的憋屈,頃刻間蕩然無存。
“不過當時我找到那個小土鱉時,確實忘記了,他是個無能廢物的事實。”
南秀國冷笑了下:“這才白白的被他占了便宜。不過,他既然是個無能廢物,也就談不上占我便宜了。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我南秀國當前還是冰清玉潔,白玉無瑕。”
這話說的,貌似很有道理。
無能的廢物,放在古代就是太監。
你能說,太監伺候皇後娘娘更衣,那就是褻瀆了娘娘的清白嗎?
南家父子對望了眼,都緩緩的點頭。
蘇淚卻垂首,心中默默的說:“他不是不行,而是看不上你這個草包罷了。”
“從今天起,你我再無未婚之名。”
南秀國對蘇銳說完,轉身走到了南老背後,為他輕輕捶打起了後背。
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就沒必要追究,是誰為南秀國提供了,蘇銳和戴琳在一起的照片了。
這也代表著,康姨康婉怡)離間蘇家和南家的目的,也實現了。
蘇家沒有了南家的支持,那麼和南家關係不錯的陳家,也就和蘇家沒啥關係,甚至會變得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