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嬸對李東方說的那句話,他肯定不會告訴南豆。
他隻說:“翠花嬸對我說,以後外出散步時,彆忘了帶手機,以免某個小草包找不到我,會擔心我。”
“你才是草包,臭老板!”
半截草包豆不依不饒的樣子,又趁機吃了老板的幾口豆腐,才算心滿意足。
今晚——
秦子沁被李東方的樣子,幾乎嚇癱了。
她可能會因此做噩夢。
請注意,是“可能”會做噩夢。
畢竟人們在受到驚嚇後,當晚不一定必須得做噩夢的。
但翠花嬸卻用肯定的語氣,告訴李東方說秦子沁,今晚不但會做噩夢,而且心神還會受損。
她隻負責把這句話,告訴李東方。
至於李東方聽後,會怎麼辦,翠花嬸就不管了。
那麼問題來了。
翠花嬸怎麼會用篤定的語氣,確定秦子沁今晚會做噩夢呢?
李東方不想去找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隻是清晰的認識到,翠花嬸絕對是個被所有人,都低估了的人!
就是她幫豆豆,選了八隻“叫天金剛”。
在豆豆去找李東方時,遇到了翠花嬸,拉家常時隨口說出家裡的雞叫後,翠花嬸立即就意識到了什麼。
並且用不容置疑的口吻,接連指派王者等人,按照她吩咐的去做。
“也許老天爺派我重回去年的七夕之前,就已經替我安排好了一切。”
“要不然,子佩不會走的這樣遠。”
“秀兒,豆豆小熙她們,也不會先後出現在我身邊。”
“我今晚,也不會深陷那個幻境中。”
當豆豆哼著快樂的小曲,去廚房洗鍋刷碗後,李東方點上了一顆煙,忽然想到了瞎子爺。
去年,他剛重回沒幾天的一個晚上,子佩和他提起過,姐弟倆在為父母守靈的午夜,瞎子爺曾經到過靈堂,並說了很多雲裡霧裡的話。
可惜瞎子爺那個晚上之後,就不知所蹤了。
要不然李東方今晚就會找到他,問個清楚。
當然,他也可以去問翠花嬸。
李東方也相信,隻要他追問,翠花嬸肯定會把她知道的那些,全都告訴他。
不過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李東方給否決了。
有些事——
如果翠花嬸想告訴李東方的話,不用他詢問,就會主動告訴他的。
翠花嬸既然沒說,就有她不好說的理由。
李東方如果非得追問什麼,翠花嬸肯定會為難。
再說了。
就算李東方知道了,翠花嬸知道的那些事,又能怎麼樣?
除了從此多了某些心事之外,好像什麼都得不到。
“隻要子佩她們都好好的,我隻要堅守愛國,孝順的底線。做任何事,都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李東方想到這兒後,又感覺身心放鬆了許多。
今晚深陷詭異幻境中,給他留下的陰影,基本都散去了。
基本的意思,就是還有一點陰影。
這個陰影——
他忽然深陷詭異幻境之前,是猛地發現淚兒在左,秦二正中,美姬在右,三個都是農曆七月十五出生的女人,竟然呈扇麵樣,隱隱形成了對他的包圍。
“豆豆也是農曆七月十五的生日。”
李東方的腦海中,再次靈光乍現。
“老板,您在想什麼呢?”
收拾完衛生的豆豆,坐在了李東方身邊,抱住了他胳膊。
然後——
李東方剛腦海中剛乍現的靈光,第二次被切斷。
就是在瞬間,他就忘記了豆豆也是七月十五的生日這句話。
這種明明快想到什麼,卻被打斷的感覺,真心糟糕。
“我在想,過幾天去香江,要不要帶著你這個半截草包去。”
李東方翻了個白眼,回答。
“這還用想嗎?”
南豆滿臉的不解:“自然是您去哪兒,我就會去哪兒了。您這次去香江,肯定得在外好多天吧?沒有我貼身伺候,您的生活能自理嗎?”
這話說的——
真想讓人把她按在腿上,掀起家居服,劈裡啪啦的抽一頓。
不過想到自從她買回八隻大公雞後,每天早上都會被慘遭打屁股的慘樣,李東方就有些不忍心了。
他乾咳一聲:“那個什麼,秦子沁約我今晚,去她家看電視。”
豆豆的臉,一下子耷拉了下來。
啥看電視啊?
是演電視吧?
狗男女——
不過豆豆也知道,臭老板外出打野食之前,能和她說一句,就已經很不錯了。
她如果因此不願意,耍性子,那就是不懂事了。
語氣酸溜溜的說幾句話,還是無傷大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