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方沒讓人在紙板上,寫上四九黃家和豬,免進李家村的話。
他是天東私營企業界的一顆明星,真要寫那樣的話,未免有損他的光輝形象。
李東方既然能算到白敏,今晚會來。
那麼,他也能算到她在看到這塊紙板上的字後,乖乖的走人。
人——
尤其白敏當前,身為四九黃家的嫡子少奶奶,總歸得要點尊嚴的。
在李東方麵前要尊嚴?
開什麼玩笑?
坐在車裡的白敏,看著那塊紙板無聲冷笑了下,開門款款的下車。
“兄弟,你把紙板給我,字太小,我看不清。”
白敏笑吟吟的樣子伸手,去拿年輕人手裡的紙板。
這隻白狐媚媚笑起來的樣子,沒幾個正常男人,能扛得住。
年輕人的眼珠子,立即一直立。
等他反應過來時,白敏已經把他手裡的紙板,拿了過去。
然後——
李家村的數名巡邏隊員,和等待安檢才可進村的車輛,就看到這隻白狐把紙板,放在了牌坊前的路中間,然後屈膝緩緩的跪了上去。
啊?
不但巡邏隊員和過往的人們,都驚呆了。
就連白敏的秘書和保鏢,也都愣住。
白敏是啥身份啊?
她又是個多麼美的女人啊?
可就這樣一個高高在上,讓無數男人垂涎的女人,卻為了求見李東方,直挺挺的跪在了牌坊下。
“她跪在了牌坊下?”
李東方接到柱子的電話時,正坐在家裡和豆豆,吃著晚飯看電視。
他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看來,她這是要把不要臉,玩到極致了。”
豆豆剝了個元寶蝦,送到李東方嘴邊,看似很隨意的說:“因為她很清楚,就算犯下再大的錯,隻要和您撒撒騷,發發嬌,您就會心軟,原諒了她。”
“她愛跪,就跪,和我們沒任何的關係。不用管她。”
李東方對柱子說了句,結束了通話。
豆豆看向門外,說:“今晚的風,好大。今晚的氣溫,好低。老板,天氣預報裡說,今晚會下雪的。她真跪在那兒,會不會凍壞?”
媽的!
李東方抬手,就掐住了豆豆的脖子,按在自己腿上,掀起裙擺,舉起了右手。
劈裡啪啦一頓後!
倆人都神清氣爽——
“以後再陰陽怪氣的說話,我就讓你在門外跪一宿。”
李東方罵罵咧咧的說:“我該怎麼對待和她的關係,還用你來敲邊鼓嗎?整天就知道傻吃迷糊睡的肉草包,也敢和我玩心眼。滾出去,把院子裡掃一遍,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純潔的雪花。”
臭老板——
豆豆反手揉著屁股,撇著嘴,趿拉著小拖鞋走了出去。
白敏的到來,足夠證明李東方當初使用的小陰謀,起到了有效的作用。
黃有發雖說出自“陰人”世家,但奈何能力實在有限,壓根就沒想到過,報複完黃延傑之後,再留下警告信的主意。
那封信,還是李東方打電話給劉振國,寫好後再交給黃有發的。
筆跡肯定對不上。
可隻要是黃有發親手所留,又有誰在意,那封信是誰寫的呢?
李東方堅信,黃家的人看到那封信後,心肝會恐懼的發抖。
不過黃家的人,肯定不知道黃有發,現在已經被路雪收為了死士,整容後更名為了路新生。
黃有發的報複之旅,也隨著他更名路新生之後,戛然而止。
其實在李東方看來,黃有發也該死。
早在家城大少活著,欺男霸女鬨出了數條人命時,就是黃有發給處理的。
可路雪既然已經那樣安排了,李東方也就隨了她的意。
但黃有發變成路新生的這件事,四九黃家卻不知道。
起碼在以後很長時間內,他們都得提心吊膽的,預防黃有發的忽然出現。
必要時——
李東方再暗中派人,在四九散布“黃有發驚險現黃家附近”的消息。
堪稱驚弓之鳥的黃家,聽聞消息後會是啥反應?
“果然,對付銀幣的最佳辦法,就是以其人之道,還其彼身。”
“讓他們也嘗嘗,被人陰的滋味。”
“這樣說起來,老子豈不是也是銀幣一個?”
忽然發現了什麼的我東哥,心中怵然一驚。
隨即陰陰的笑了——
吃飽喝足,上床睡覺!
夏天有夏天的好處,冬天卻也有冬天的妙處。
夏天起床時容易,穿衣脫衣速度也快。
但冬天的睡眠質量,卻不是夏天能比的。
關掉一切的取暖設備,鑽進厚厚的被窩裡,腳蹬熱水袋,蒙頭大睡的感覺,其實就是最美的享受。
昨晚,李東方就是一宿未眠。
今天他隻午睡了一個小時,下午又接待了黃一苗夫妻倆,熬到晚上七點半時,就已經困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