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不安,滿臉的極度驚恐。
呼吸困難,隻想用頭去撞牆。
被阻止後,就會像發狂一樣的猛烈打哈欠、流涕、流淚。
而且還伴隨著乾嘔,渾身大汗淋漓的現象。
綜上所述,就是毒癮發作時的部分表麵征兆。
至於身體機能的物理征兆,那是肉眼看不到的。
基本就是免疫細胞受損嚴重,體重直線下降,渾身無力,容易生病等等。
南秀國當前的樣子,就是渾身出汗,滿臉的驚恐,不住的打哈欠流眼淚。
更是暴躁的要命。
要不是她被淚兒,用膠帶纏住手足,固定在了椅子上,她鐵定會拿腦袋撞牆!
她被擄走的當晚,就被靜脈注射了。
為了讓她堅信,她就是中毒,第九佐羅不但派“心理師”不斷給她灌輸,毒發後的各種難受滋味。
而且還在次日上午,讓柯林斯帶她“參觀”了下,幾個毒癮發作的小弟,是何等痛苦的精彩表演。
南秀國敢發誓!
她到死——
都不敢忘記,那幾個人拿腦袋去撞牆,甚至咬斷自己的手指,滿嘴流著血,哢吧哢吧生吃下去的那一幕。
她當然不知道,人家吃的手指,也是道具。
她隻是親眼看到那些人的“慘狀”後,潛意識就以為,自己如果不得到補充,毒癮發作之後,也會是那樣子。
更是親眼看到,柯林斯給那幾個人,靜脈注射了快樂零號後,他們馬上就張大嘴,翻著白眼,倒吸著冷氣,保持這個動作,一動不動的足足三分鐘後,才變成了正常人。
毒癮發作時——
隻要能得到快樂零號,就不惜去做任何事!
不得不說,佐羅從曼陀羅那邊學來的這種“恐懼心理學”,是相當的管用。
連續被注射過兩次快樂零號的南秀國,深信自己已經徹底的中毒。
她必須得在今晚午夜來臨之前,拿到快樂零號!
要不然,她就會活生生的把自己吃掉。
“蘇淚,放開我!”
“放開我啊!”
“我難受——”
南秀國在椅子上,拚命的掙紮著,流著淚的嘶聲咆哮。
給李東方打過電話後的淚兒,雙手環抱,站在窗前看著她,眼神相當的複雜。
她對這個女人——
怎麼說呢?
在淚兒看來,五叔對不起人家。
這種思想,淚兒去年之前是不會有的;但她在追隨李東方後,隨著積攢的戾氣,和睡眠的大大改善,她的思想也越來越接近李東方。這就是近墨者黑。)
如果不是蘇銳,在和南秀國訂婚前夕和田雨走到了一起,她也不會遠來羅馬。
可現在說這些,都沒什麼用處的。
淚兒隻能暗中歎氣——
鐵林四個男保鏢,都守在外麵。
康婉怡和白敏的秘書小春,則站在門後。
她們看著南秀國的眼神裡,帶有驚恐。
“蘇淚,放開我啊!”
南秀國又打了個哈欠,再次拚了命的掙紮了起來。
可那把椅子,也被蘇淚牢牢固定在了床腿上,絕不會因她的劇烈掙紮,就會歪倒。
南秀國急得瘋狂搖頭,試圖去撞什麼東西。
“怪不得那晚,剛把她救出來,她就急不可耐的找乾爸,說有非常緊要的事,和他單獨說。”
淚兒明白了:“原來,她礙於顏麵,隻想把她中毒的事,告訴乾爸一個人。”
“蘇淚,你放開我啊!求求你,放開我啊!”
南秀國越來越暴躁。
她因太過用力的掙紮,臉憋的通紅,甚至都連帶著沉重的木床,都開始移位了。
淚兒這才問:“你,是不是吸毒了?”
“我沒有!”
南秀國張嘴就喊道。
她確實沒有吸毒。
隻是被動的,被靜脈注射了“快樂零號”。
“你當前的樣子,就是毒癮發作。”
淚兒走到她麵前,冷冷的說:“這麼明顯的樣子,傻子都能看得出。沒想到你來到羅馬後,還不安分。非得不住的自己作死,給你家裡惹麻煩。”
根據淚兒對毒品的認知,那就是冰凍非一日之寒。
南秀國從被擄走,到被救出來,才短短的三十個小時。
就算是歹徒給她用毒,這麼短的時間內,毒癮發作後也不會這麼厲害。
隻能是她在被擄走之前,就已經沾染上了那個魔鬼!
反正在歐美這邊,年輕人沒事吸個毒,那就是家常便飯。
追求精神上的最高享受嘛。
何況南秀國在東土,遭遇一係列打擊後,獨自身處異國他鄉,內心空虛的要命,偷著來點毒嘗嘗,結果越陷越深,很正常。
“我再說最後一次,我沒有吸毒!”
南秀國拚出全部的力氣,嘶聲喊出了這句話。
然後她就用自己的後腦,拚命去砸高度在肩膀處的椅子後背。
她這樣搞,會把自己的脖子,給弄斷的。
淚兒皺眉,剛要抬手去抓她的頭發,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