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方低低罵了句，看著托蒂：“如果我說什麼，也不喝那杯酒，她就知道你對我提前示警了。”
托蒂點頭。
李東方又問：“她會對你怎麼樣？”
托蒂搖頭。
他也不知道，違背了夫人的重大意願後，她會怎麼對他。
“我知道了。”
李東方抬手，拍了拍托蒂的肩膀：“我知道，該怎麼做。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為難。”
“李東方，請你不要責怪夫人。”
托蒂輕聲說：“從我來到夫人身邊後的這五年中，她所受的折磨，壓根不是正常人，能忍受得了的。”
他說著，抬頭看向了花木叢外的草坪。
猶豫了下，才說：“每當下雪，或者下雨時。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也無論是夏季，還是寒冬。占地百畝的莊園內，包括我和巴喬在內的所有人，都會被趕出去。莊園內，隻留下他和夫人。”
托蒂的眼裡，浮上了驚悸：“夫人卻不許穿一件衣服，被繩子拴著，由他牽著在地上爬行。雨雪不停，夫人不許起身。爬的稍慢，就會被鞭子打。”
李東方打了個冷顫。
“因此，夫人最痛惡的，就是下雪或者下雨天了。”
托蒂說：“如果她不告訴我，世界上就沒有第三個人，會知道夫人在天氣惡劣時，究竟遭遇了多大的罪。但尼布拉斯，卻熱衷於此。他發明了太多的娛樂節目，來彌補他不能人事的遺憾。”
娛樂——
李東方當然知道這個名詞，用在雅思藍黛的身上，代表著什麼。
他輕輕歎了口氣。
忽然覺得賊女人，其實也很可憐。
“要不是尼布拉斯的身體狀況不佳，夫人還年輕。有希望在他死後，成為手黑組的負責人。尤其她的毅力和忍耐力，都是極其出色的。”
托蒂說：“她可能早就自殺，或者和尼布拉斯同歸於儘了。”
李東方明白了：“這也是尼布拉斯，能放心大膽的娛樂她，卻不會擔心遭到反噬的原因。畢竟對未來有希望的人，是絕不會走絕路的。”
“是的。”
托蒂說：“而且隻要天氣好時，尼布拉斯對夫人的愛，則是最溫柔的。他，就是個天使和魔鬼的組合體。”
尼布拉斯是不是天使，李東方搞不清。
但他的所作所為，絕對是魔鬼！
“他今晚，肯定會死。”
托蒂忽然一把，抓住了李東方的衣領子：“對不對？”
李東方點頭。
“這就好。”
托蒂長長鬆了口氣，卻在鬆開李東方時，又認真的說：“李東方，請你永遠都不要傷害夫人。”
李東方回答：“如果她傷害我呢？比方今晚，她要對我做的事，就是最大的傷害。”
“所以我背叛了夫人，把她要暗算你的事，提前告訴了你。”
托蒂說：“我相信，就憑你的本事。肯定能把夫人對你的所有手段，都有效化解。”
李東方苦笑了下。
“我說過，我會為你賣命的。”
托蒂說：“前提，是不能和夫人的安全相悖。”
“行。”
李東方點頭，說：“那你現在，就替我去做一件事。”
“說。”
“幫我找被第九佐羅，引薦給尼布拉斯的那個女人，她叫曼陀羅。”
李東方今晚到場後，就沒看到曼陀羅的影子。
但雅思藍黛和尼布拉斯，夫妻恩愛的一起出現時，李東方卻能看出，她走路的姿勢略顯古怪。
他基本斷定，雅思藍黛又戴上了繩結。
但這個繩結，因她穿禮服，隻會重點照顧腰部以下。
幫雅思藍黛戴繩結的人，就是曼陀羅。
“好，我幫你找。”
托蒂一口答應：“找到她之後，我該對她說什麼？
“麻煩她，不要試圖幫第九佐羅，找到金質萬字奪。”
李東方的話音未落，托蒂的臉色大變！
不等他問什麼。
李東方又說：“金質萬字奪，就藏在尼布拉斯的寢室內。我擔心，曼陀羅會受第九佐羅的驅使。借著能去尼布拉斯寢室的機會，搜尋萬字奪。她真要拿到萬字奪，交給第九佐羅，她就死定了！”
歎了口氣。
李東方抬頭：“我現在才忽然明白，第九佐羅是希望被我打傷的。隻有他被打傷後，才能離場。才能借助可走進尼布拉斯寢室裡的曼陀羅，幫他去找萬字奪。”
托蒂沒有說話。
隻是呆呆的看著李東方。
李東方問：“怎麼了？”
“你們的腦子——”
托蒂很嫉妒的語氣：“為什麼，都這樣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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