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兩個超級大幽靈級的護衛,不要管自己夫妻之間的私事後,雅思藍黛就知道,她終於走出了萬古長夜,看到了金燦燦的朝陽。
她此時得有多麼的激動?
沒有任何的語言文字來形容。
她隻想沒有任何征兆的,牽引著李東方,就在尼布拉斯的麵前,奮力開拓她這塊神秘,更加肥沃的土地!
她知道。
她全身的神經,和細胞都已經完全調動了起來。
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都處在瘋狂的狀態。
無視痛苦,無視羞辱。
甚至渴望痛苦,主動索求更多的羞辱!
她要用最卑賤的態度,哀求著李東方的賜予。
不要把她當人對待——
一邊大罵著她是個臭婊,一邊用皮帶狠抽著她,一邊賜予她最渴望的升華。
唯有這樣。
尼布拉斯才能最痛苦。
她才能最幸福。
積攢了七年的仇恨,隨著她嚎哭哀求李東方再狠點,才能在臨界點,猛然爆發。
尼布拉斯那麼的愛她。
又怎麼能看不出,雅思藍黛當前心裡是怎麼想的,接下來又會怎麼做?
賊女人!
你還真敢這樣做!!
尼布拉斯暴怒——
他那張原本淡淡然的老臉,猛地鐵青,卻又在下一秒變成漲紅。
胸腹中,有比火山更猛的怒氣,瞬間騰起。
他猛地站起來——
起碼,他做出了要站起來的動作。
可他卻沒站起來。
因為就在即將站起來時,卻忽然覺得心口好疼。
尼布拉斯不知道,這是曼陀羅給他下的慢性毒,隨著他的怒火驟起,瞬間從無數條小溪,彙集成了可毀滅房屋的洪流,一下子就剝奪了他所有的力氣。
憤怒的咆哮著,即將把他卷入死亡的深淵。
尼布拉斯還以為,他是太過生氣。
人在狂怒的瞬間,就可能會出現四肢無力,渾身冰涼,眼前發黑,大腦空白等等症狀。
這是因為神經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高壓。
各方麵的閱曆,都很豐富的尼布拉斯,立即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
胸腹間不住鼓蕩的氣血,很快就隨著他的接連深呼吸,漸漸的平息。
大哥——
在短短幾秒內,就恢複了正常,滿臉榮辱不驚的淡淡然。
甚至看著雅思藍黛的目光,都是充滿了愛到骨髓裡的溫柔。
向外釋放著如此的信息:“深深愛著嬌妻的丈夫,看著她在胡鬨。”
這一刻。
天地間所有的聚光燈,好像都打在了這對老夫少妻的身上。
他們就是絕對的男女主,可以在屬於他們的舞台上,開始他們最精彩的本色演出。
而李東方。
則是這場好戲,唯一的觀眾。
當然,這場好戲中,他可能也有登台表演的機會。
也許會扮演,雅思藍黛當前極度渴望的一種道具。
他不著急登台。
儘管雅思藍黛已經跪在了他的腳下,紅唇不住親吻著他的足尖,戴著繩結的那輪滿月,以上柳梢頭高,被亂風吹得來回晃,求他:“卡姆,杯壁!”
再無哪怕絲毫的女人的尊嚴,和手黑組大嫂,那受萬人敬仰的傲嬌。
李東方的目光淡然,低頭看著她。
半晌後審美疲勞了——
李東方才抬頭,看著尼布拉斯的眼神裡,滿是憐憫之色。
他忽然覺得,尼布拉斯其實就是一個隻有半小時的壽命,很普通的老頭子。
這個老頭子的本質,是個絕對的梟雄。
畢竟尼布拉斯從三十七歲,成為手黑組大哥後的這四十年內,讓手黑組的各類業務,都蒸蒸日上。
成為三大勢力,尤其是主皇宮的眼裡,最最合格的統帥。
可惜的是。
尼布拉斯在七年前,第一次看到雅思藍黛後,就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
是那種把幾輩子的愛,都積攢在這一刻,全都送給雅思藍黛的愛。
過於真摯,卻又絕對瘋狂的愛,讓尼布拉斯對愛的理解,走進了可怕的誤區。
這也注定了,他會在臨死前的這一刻,要遭受愛的反噬。
愛——
在反噬!!
“年輕人。”
尼布拉斯扶著拐杖,無視此時已經把紫色禮服,下擺卷在腰間的雅思藍黛。
無視那精致到變態的繩結,隨著雅思藍黛的泣聲哀求,和滿月急促的搖晃,向外釋放出的最可怕魅力。
他隻是盯著李東方,問:“你為什麼,不做你最喜歡做的事?”
“做我最喜歡做的事?”
李東方再次低頭,看了眼揚起下巴,哭著喊卡姆杯壁的雅思藍黛,笑道:“大哥,你知道我最喜歡做的事,是什麼嗎?”
尼布拉斯微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