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酒店是棟三層樓。
三層最東邊的房間,也是這家酒店最好的房間了。
當然無法和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相比,但卻很適合兩個女人,在這兒單獨談話。
“康秘,請坐。”
葉牽牛把貂皮大衣,掛在牆上後,其誇張卻優美的曲線,頓時一覽無餘。
就連康康看到後,都會忍不住的吞口水,那就更彆說康思祖等男人了。
“康秘,你喝茶,還是咖啡?”
葉牽牛踩著細高跟,哢哢的走向了飲水機那邊。
坐在沙發上,隨意打量著屋子裡的康婉怡,搖頭:“不喝了。”
“怎麼,難道康秘怕我給你在水裡,下毒嗎?”
葉牽牛端了兩杯白開,回到了沙發前時,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康婉怡卻語氣淡淡:“是的。我還真怕葉總,在水裡下毒。”
葉牽牛的臉色,明顯一變。
隨即強笑:“康秘,我可真沒想到。你這樣的女孩子,也會開這種玩笑。”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康婉怡盯著葉牽牛的眼睛,慢條斯理的說著,右手從高腰小馬靴內,拿出了個東西。
刀!
那是一把鋒利異常,特方便藏在靴筒裡的短刀。
看到康婉怡拿出家夥來後,葉牽牛臉上的強笑,頓時收斂.
她看著康婉怡的目光,逐漸的陰森,淩厲了起來。
再怎麼說——
葉牽牛也是葉凡的老婆,是製造白雲煤礦透水事故,試圖淹死數十名學生的狠人。
何況康婉怡,隻是個沒什麼功夫的女孩子?
“據說,1990年之前,你的槍法在白雲煤礦組織的大比武中,位列前茅?”
康婉怡卻低頭,用左手拇指,輕輕擦拭著那把短匕的刀刃,語氣平靜。
砰!
葉牽牛頓時就感覺,她的心臟狂跳了下。
嫵媚動人的臉蛋,也刷的蒼白。
不等她有新的反應——
康婉怡繼續說:“我該叫你吳春花呢,還是唐雪?今年葉小明和葉凡祭日時,你有沒有偷著去給他們上墳?你在師從曼穀女教練曼陀羅,練就一身媚功後。有沒有因媚骨的改變,喪失了神槍手的本事,更無法散打,而後悔?”
葉牽牛看著康婉怡,渾身不住的輕顫。
恐懼——
無形的雙手那樣,死死掐住了她的咽喉!
這是因為她很清楚,一旦讓彆人知道,她就是葉凡的老婆,就是製造了白雲煤礦透水事故的罪魁禍首,她必死無疑。
不用彆人來殺她,李東方就會用最短的時間,把她千刀萬剮。
“當然,你現在依舊能殺人。”
康婉怡把玩著那把刀:“你的美色,就是最鋒利的一把刀。鄭英傑絕不是,第一個死在你美色下的人,更不是最後一個。”
葉牽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她迅速的冷靜了下來,意識到康婉怡對她,並沒有索命的敵意。
如果有——
康婉怡隻需告訴李東方,她就是唐雪就好。
“你還有更厲害的一種殺人技。”
康婉怡看著葉牽牛,那隻悄悄伸向口袋裡的右手,笑:“那就是用毒。你的手,不要隨便亂動。要不然這把刀。”
刀——
從小就練舞的女孩子,不但能把右腳,輕鬆搭在我東哥的肩膀上,也能用最快的速度,把這把鋒利的刀子,擱在葉牽牛的脖子上!
葉牽牛要掏東西的右手,立即停頓。
她的口袋裡,除了防身所用的毒粉之外,還有一把槍。
那把槍,也是鄭英傑留給她的遺產。
“就會割斷你的大動脈,讓你打著擺子的死去。”
康婉怡死死盯著葉牽牛的眼睛,輕聲說:“更何況,我有著最特殊的體質。對任何的巨毒,都有著不科學的自我解毒功能。要不然在鄭英傑的葬禮上,我早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聽她說出這番話後——
葉牽牛慢慢的,舉起了雙手。
她滿臉的驚慌,逐漸被鎮定所代替:“你,早在英傑的葬禮上,就知道我對你下毒了?”
鄭英傑死了那麼久,被她誤殺過、更知道她是誰的康婉怡,卻始終沒有拆穿她。
這足夠證明,康婉怡今天和她攤牌的目的,也不是要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