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延傑是個經商的人才嗎?
無論她是不是,和李東方有什麼關係嗎?
那個自以為是,不知好歹,卻喜歡背後陰人的女人,在我東哥的“討厭人才庫”中,絕對是位列前茅的。
“是的,她的人品也許不怎麼樣。”
淚兒回答:“但她在經商這方麵,確實有著她獨特的一套。尤其在市場規劃這一塊,給了我很大的幫助。”
李東方八號回國,現在距離二月四號的春節,還有六天,也就是說他回來已經整整二十天了。
二十天的時間,黃延傑在老巫婆的悉心調養下,傷勢康複的很快。
偶然的機會,她聽淚兒和老巫婆談起了公司事務,聽到不對勁的地方後,忍不住插嘴。
淚兒一聽——
嘿,還真是這麼回事。
於是淚兒就覺得,黃延傑是個經商的人才了,就想廢物利用下。
但淚兒更清楚,李東方是很厭惡這個女人的。
她想用這個女人,得先征求李東方的同意。
然後就拐彎抹角的,幫黃延傑說好話。
就她那點小心思,李東方怎麼能察覺不出?
本來。
就憑李東方的做事原則,一個人的能力再強,如果人品不堪的話,也不能用!
可話到嘴邊——
想到淚兒當前獨自在那邊撐著一個大攤子,既要管理公司建設,又要防備敵人主要是大嫂)暗中搞事情,顧此失彼下肯定會忙的焦頭爛額。
這時候她忽然發現,黃延傑能給予她一定的幫助。
那麼李東方要是再拒絕的話,就未免有些不為淚兒考慮了。
何況鄭霞趙東升他們,很快就能帶人過去了。
等他們過去後,再把黃延傑撥拉到一邊,讓她自生自滅就是。
“行,你想咋辦,就咋辦,我沒意見。”
李東方說完,低頭伸出豬嘴。
吸溜一聲——
他把蘇酥小手掌心,捧著的數十顆剝好的瓜子仁,全都吸到了嘴裡。
當前這小日子,簡直是太美了。
秀兒在家看著小棉襖,子佩在四九懷著小崽子,淚兒在羅馬照看著生意,康康在背上用腳丫給他踩背,乖女兒蘇酥給他專門嗑瓜子。
更重要的是!
絕對是受南家父子“樂觀思想”的影響,李東方去墳上看望過草包秀後,原本想到她後就會悲痛的感覺,竟然煙消雲散,就仿佛草包秀壓根沒死,隻是躲在某處養傷,說不出哪天她就會跳出來,要求李東方趕緊的偷她。
李東方就覺得自己,絕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美!
他吸溜瓜子時,讓蘇酥手心癢,忍不住一個哆嗦,無聲咯咯嬌笑,翹起無名指的右手,扭住了他的耳朵。
鬆開!
熊孩子,爸爸的耳朵,也是你能隨便扭的?
手機內,傳來了淚兒開心的聲音:“師兄,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那是!
李東方剛要點頭回答,卻又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問:“你叫我什麼?”
淚兒回答:“師兄啊。”
李東方立即拉下了臉。
不等他說什麼,淚兒就搶先說道:“你是師傅曼陀羅的首席,也是唯一的男弟子。我呢,則是師傅後來收的女徒弟。從師門關係來論,我不喊你師兄,難道要喊你師弟,或者是師姐?”
師姐?
師姐你個大頭鬼!
李東方以前是很反對,淚兒開口閉口的喊他乾爸的。
他覺得吧,從蘇家兄弟這方麵來算,比他大幾歲的淚兒,喊他小叔叔最好。
但淚兒執意喊他乾爸,李東方拗不過她,也就聽之任之。
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潛意識內,更是真把自己,當作了淚兒的乾爸。
可莫名其妙的,他又從乾爸降級為師兄了!
那麼他以後見到蘇老大時,不得乖乖的喊一聲大伯?
但蘇酥又一口一個甜甜的爸爸,喊著他。
再從子沁那邊算起的話——
沃糙!
李東方忽然發現,他和蘇家的關係,是不是太亂了?
“師兄。”
淚兒說:“這些天來,師傅傳授了我很多東西,也給我講了很多道理。她說,我是不可以喊你乾爸的。要不然,我怎麼能得償所願?再說了,我們是師兄妹。我要是喊你乾爸,那你和師傅就是平輩。”
什麼亂七八糟的?
那個擅於用毒的老巫婆,啥時候也能乾涉我們的輩分關係了?
不過——
“隻要你喜歡就好。”
忽然間腦袋很大的李東方,歎了口氣如是說。
無論他給淚兒當乾爸,還是當師兄,都不會影響倆人的親密關係。
更不會改變,女屠夫把李東方變成生產隊的驢,這個殘酷的現實!
想到這兒後——
秀兒那哭著要死過去的樣子,就浮現在了李東方的眼前。
他的後槽牙,就開始發癢。
恨不得現在就把女屠夫抓過來,讓她儘享她的“勞動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