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婆得意的說道:“隻需行針,打開他的天庭中樞左堂,關閉他的饕餮關。他的神智就會逐漸的清醒,呆滯的瞳孔也會恢複清明,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海吃湖塞。最多半年,他就能變成正常的,健康的孩子。”
李東方更喜:“那可就太好了!我們現在,不,還是明天就去!今晚,師傅您老人家,好好的休息一個晚上。”
老巫婆卻冷冷淡淡,極為難聽的聲音,問道:“我為什麼要去?”
嗯?
李東方愣了下,說:“去救那個孩子啊。”
老巫婆又問:“我為什麼要救那個孩子?”
“因為——”
李東方吧嗒了下嘴,不知道說什麼了。
桀桀。
老巫婆怪笑了聲:“就為了讓你,賺取彆人的大情?”
李東方沒說話。
“我是不會去的。”
“我擁有可救那個孩子的大神通,是一回事。”
“我不想讓你利用我,來收獲彆人的情分,則又是另外一回事。”
“再說了,世界上等待救治的病人,多了去了。”
“和我非親非故的,我憑什麼把自己累個半死的,去救他們?”
“彆跟我說,懸壺救命,會有大福報的屁話。”
“如果救人能獲得福報——”
“哼哼!”
“趕緊滾,彆耽誤為師安寢。”
老巫婆說完,就背對著李東方躺了下來。
李東方眨著眼睛,看著老巫婆過了半晌,才退出了房間,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砰地關門聲——
堪稱是地動山搖,讓站在走廊儘頭的劉振國和大頭,都猛地打了個哆嗦。
李東方臉色陰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老巫婆那番話,雖說比狗屁好不了哪兒去。
卻是通的——
她說的沒錯。
她能有救蘇宜興的本事,是一回事。
願不願意救他,則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救蘇宜興,是情分。
不救,是本分!
至於蘇宜興和淚兒是親人,淚兒是老巫婆的徒弟的這層關係,其實也是狗屁。
估計淚兒早就為了宜興的事,請求過她了。
老巫婆同樣沒答應。
老巫婆出手給人看病時,隻會遵從她自己的意願。
她願意救的人,寧可倒貼錢也要救。
黃延傑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她不願意救的人,就算李東方和淚兒這兩大“孽徒”一起請她,她也是置之不理。
老巫婆的脾氣,之所以這樣古怪,肯定和年輕時的遭遇有關。
老巫婆剛才可是說過“如果救人會有大福報”的話。
雖然她沒說出後來怎麼樣,李東方卻能從這半截話裡,判斷出她年輕時,可能始終秉著看病救人,會有福報的心態,給人看病,結果卻沒得到啥好報。
這和某年某地,小夥子攙扶了一個摔倒的老人,卻被訛詐的那件事,差不多的道理。
都是充斥著負能量。
因為個彆人的昧良心,從而導致整個行業,甚至整個社會的道德下滑。
不過——
李東方理解歸理解,卻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待老巫婆。
老巫婆年輕時的不好遭遇,那是她的事。
和李東方請她出手救人,卻遭到拒絕,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老巫婆既然想給李東方當師傅——
那就得尊重,李東方做事的方式!!
天亮了。
正月十八的早上。
李東方穿戴整齊,走出了客房。
他要去拜訪王老了。
他走到老巫婆的門前,抬手敲門。
老巫婆開門,打著哈欠懶洋洋的說:“看你穿的人模狗樣的,這是去彆人家做客吧?自管去忙你的,我在酒店等。你什麼時候回雲海時,再和我說一句。”
“曼陀羅女士。”
李東方雙手合十,微微欠身,正色道:“雲海,您就不要去了。”
老巫婆眉梢一抖,微微眯起眼:“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李東方放下手,淡淡地說:“我們壓根不是一路人。”
他說完,轉身快步走向了樓梯口。
依舊是語氣淡然:“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以後,你我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當誰也不曾認識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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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昭的乖戾性子,李東方實在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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