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不起眼的院落,是南夏國親自帶人考察過後,才直接買下來的。
他又從南家調派了兩個女人,提前來到了這邊。
一周前,一個從某私家醫院治療的女孩子,被送到了這個小院內。
看到這個女孩子後——
兩個女人都無比的震驚!
但她們都是聰明人,根本不用南夏國再刻意說什麼,就知道該怎麼做。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南夏國才帶著老爺子,在今晚悄悄來到了這兒。
隻是南夏國沒想到,他們正要敲門進去時,豆豆也趕了過來。
趁著子佩請假,才得以外出的豆豆,也確實沒想到父兄今晚也會來這兒。
“我不知道,你們今晚會來。”
豆豆走到南老麵前,看著這個滿眼激動,卻又滿臉笑意的老人,猶豫片刻,低低叫了一聲爸。
“哎!”
南老連忙答應了一聲,抬手輕撫著豆豆的臉頰,嘴裡不住的說著好好好。
究竟是哪兒好——
其實老頭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他就是覺得這樣最好!
“爸,豆豆,我們進去說話。”
這地方雖說是遠郊,又是深夜,除了他們幾個之外,街上也沒有彆的人,但南夏國還是擔心,忽然有人出現,會注意到他們。
“嗯,我們進去說話。”
南老點頭,輕撫著豆豆臉頰的右手落下時,順勢牽起了她的手。
豆豆回頭,看了眼車前的穆晚晴。
穆晚晴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後,打開車門上了車子。
南夏國抬手,輕輕敲了幾下門。
敲門聲未落,門就開了。
開門的,是梅嫂。
早在今天下午時,梅嫂就接到了南夏國的電話,知道他今晚要過來。
“梅嫂,讓你們久等了。”
南夏國有些抱歉的說。
“沒事沒事的。”
梅嫂連忙搖手,又趕緊的給南老和豆豆問好。
南老看著亮著燈的客廳,低聲問:“她,還沒睡覺?”
梅嫂回答:“下午接到南區要來的消息後,我和王姐就告訴了她,她還在等南區。”
“她現在的傷勢,怎麼樣了?”
南老明明隻要進屋,就能看清楚一切,卻有些緊張的問。
醫護出身的梅嫂,笑著回答:“還請您老放心。她經過五十天的調養後,傷勢已經基本康複。畢竟她年輕,身體素質好。槍傷又是硬傷,隻要能吃好睡好覺,康複起來是很快的。”
“那就好,那就好。”
南老連說兩個那就好後,卻忽然輕歎一聲:“唉。她最近的情緒怎麼樣?”
“很好。就是總是問,什麼時候才能。”
梅嫂說到這兒後,看向了豆豆。
豆豆神色沒有絲毫的異常,微微點了點頭。
梅嫂這才說:“什麼時候,才能看到他。”
那個“她”是誰?
那個“他”又是誰?
“爸,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她吧。”
南夏國笑著建議後,又對豆豆說:“豆豆,你過來,我和你說幾句話。”
豆豆嗯了一聲,跟著南夏國走到了東牆下。
南夏國看著,緩步走向正廳的南老,輕聲說:“豆豆,委屈你了。”
豆豆搖頭,說道:“我真的很感激她。也希望,她能像我這樣,始終感覺很幸福。”
豆豆為什麼感激那個她,南夏國心裡很清楚。
他本想和豆豆多說幾句的,卻又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是抬手,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在梅嫂的陪伴下,南老緩步來到了門前。
透過玻璃,他向裡麵看去。
正廳內,有兩個女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一個就是和梅嫂一起,來照顧人的王姐。
一個就是——
看到這個女孩子後,南老愣了下,本能的回頭,看向了東牆下。
豆豆明明站在東牆下,正在和兒子說話。
那她怎麼忽然間,又出現在了正廳內了呢?
是的。
屋子裡的那個女孩子,和東牆下的豆豆,無論是穿著,還是發型,甚至是氣質,都是一模一樣的。
“她說,就算是住院期間,也每天看小小姐的生活紀錄片。”
梅嫂很清楚南老心裡是怎麼想的,低聲說:“我們平時稱呼她時,也都是稱呼她是小小姐的名字。她現在的潛意識內,都覺得自己就是小小姐了。”
南老點頭。
梅嫂抬手就要開門,卻被南老攔住。
梅嫂不解。
“我就不進去了。”
南老靜靜看著正廳內,那個正在和王姐,說笑著什麼的豆豆,低低的聲音:“我隻要親眼看到她,能好好的,就已經足夠。”
梅嫂明白了什麼,點頭。
正廳內。
豆豆正在問王姐:“王姐,你不是說我大哥,今晚會來看我嗎?他怎麼還沒來?”
“也許下一秒,南區就會來了。梅嫂就在大門口,等著他呢。”
王姐說:“豆豆,要不你先去臥室內休息。等南區來了後,我再叫你起來。”
豆豆當前的精神麵貌雖說很不錯,但終究是重傷初愈,夜深後明顯有些乏困。
聽王姐建議她去休息後,她馬上抬手,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
卻搖頭:“不用的,我還是在這兒等吧。哦,對了,你再換一個光碟。就放我走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