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時,我能像他那樣,以六百萬的價格,采購兩千套。”
“等到單張兩千時再出手,會獲利多少?”
“六百萬乘以七,是四千兩百萬。”
“不!”
“是六百萬乘以七十,那就是四點二億。”
“可我沒買。”
“嗬嗬。”
“李東方,其實你早就算到,我不會聽從你的話,才三番兩次的勸我入手吧?”
“你那時候接連勸我,隻為讓我今天的此時,品嘗到無儘的悔意!”
“你,不殺人,卻誅心啊。”
“誅我的心——”
康婉怡失魂落魄的樣子,喃喃自語到這兒時,滿臉的痛苦。
她下意識的抬手,捂住了生疼,生疼的心口。
滿臉的痛苦,逐漸的猙獰。
“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我為了你,已經變成了一個壞女孩。”
“抽煙喝酒,跳你喜歡的首飾舞,在屁股上紋身,晚上陪寢你。”
“你怎麼舍得!”
“這樣子傷害我?”
“你的心,為什麼這樣狠?”
康婉怡閉上了眼,半張著嘴,艱難的呼吸著。
繼續喃喃自語——
“尤其今天。”
“你明明得知,我從昨晚就開始瘋狂采購發財證了,你為什麼不再勸我,千萬彆出手?”
“非但如此,我想正式拜訪你,你卻讓我滾蛋。”
“你不但絕情,把我往死裡逼,更是要挖走我的心臟,再煲湯喝啊。”
“我去你身邊時,是個黃花小姑娘,現在也是。”
“白敏——”
“那個嫁過人的女人,哪兒比我好?”
“可你卻恩寵她,帶著她一起發財。”
“你毫不在意,當初你請她買發財證時,被拒絕的難堪。”
“你依舊讓她,以三十的原價,購買了一千套。”
“嗬嗬,那就是兩個億啊。”
“在羅馬時,你就隨手給了她三千萬刀。”
“現在,你又賜給了她兩個億。”
“你為什麼喜歡她,卻不喜歡我呢?”
“為什麼!!?”
喃喃自語的康婉怡,忽然尖尖尖尖的嘶聲大叫著,拎起酒瓶子,狠狠砸在了地上。
滿大廳的人,被嚇得一哆嗦。
黃一山兄弟倆人,則依舊是神遊天外。
他們得知白敏派鐵林,跑來魔都采購了一千套發財證時,當場就冷笑著說她的腦袋,肯定是被驢踢了。
可鐵一般的事實證明!
白敏的腦袋不但沒有被驢踢,而且還是比黃家任何人,更聰明。
“那個賤人,越來越有錢了。”
“她可以用這筆錢,來招攬更多的黃家子弟。”
“更讓我們崩潰的是,當初她勸說黃家子弟,跟她一起采購發財證時,都被我們嚴厲阻止了。”
“那些當初想買,卻被我們阻止的子弟們,現在肯定恨死了我們。”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啊。”
“李東方的財神光環,始終沒有破滅。”
“可笑的,隻是我們。”
“還有康婉怡,這個自以為是的!!”
黃一山兄弟倆,看向了康婉怡。
要不是她,黃家能把均價250單張的發財證,以450的超低價,瘋狂拋售出去嗎?
隻要再留幾個小時,就幾個小時!
均價單張250的發財證,就能在一個月內,賣到兩千啊。
心好痛!
都是這個自以為是的蠢貨,誤導了我們。
“一個蠢貨,有什麼資格,能成為我們四九黃家的帶頭大哥!?”
那會還舉杯當眾宣布,要給康婉怡當小弟的黃家兄弟,死死盯著她的眼神,恨不得掐死她啊。
至於康婉怡昨晚大半夜的,喊他們來魔都一起發財的事,則被他們本能的屏蔽。
唉。
心好痛時,總是會忽略很多東西不是?
尤其他們想到黃家的白敏,黃一苗夫妻倆,都以原價持有大批的發財證,可他們現在一張都沒有後,這心痛的,就更加厲害。
可那又怎麼樣呢?
又有誰會在意,黃家兄弟倆當前的感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三月八號的傍晚六點。
從小春餐館“請假提前下班”後的樓小樓,換上了她那身高檔套裙,整個人頓時比花更嬌,比花更媚。
她神色恬靜,來到了醫院。
她左手挎著小包,右手拎著一個小保溫桶,邁著黑絲秀腿,踩著黑色的細高跟,哢哢的扭著臀兒,無視走廊中的那些“閒雜人等”,來到了衛世界的病房門前。
推門——
世界哥好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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