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千手扉間故意說道,“難道是我記憶出了差錯……這樣,我再寫一次給你吧。”說罷,他就做出想問店家
要紙筆的姿態。
“不不不不用了。”她連忙攔住他,“你上次給了的,我記得的。”
“……”千手扉間露出遲疑的姿態,然後,再次笑了笑,“是麼,那就好。”說罷,便不再提及這件事,隻是繼續將茶點們往對麵人眼前推了推。
這般作態,反倒讓某隻小團子有些如坐針氈——
啊,這種“說好了要交筆友,地址都拿到手,結果把這件事忘記得乾乾淨淨,最後被事主找上門來”的微妙感覺是怎麼回事?
一定是……錯覺吧……
畢竟,扉間君應該不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吧?
小心眼的人隻要斑哥一個就夠了!
披著黑皮青年外表的千手扉間一邊慢條斯理喝茶,一邊看著對麵小團子略有些坐立不安的姿態,心中暗自盤算著火候——
五成、六成、七成……
嗯,差不多了。
於是,他用右手食指輕輕摩挲著麵前杯子的釉麵,語氣溫和而關切地說道:“怎麼了?露出這種表情,是茶點不合胃口嗎?需要我讓店家去另買一些嗎?”
心中卻想:果然,她知道了,有關於宇智波泉奈的事情。
對於這件事,他早有預料。
湯忍村會麵的時候,他給了她地址,告訴她如果有事可以寫信,她當時的表情並無不願,但是之後,也的確一封信都沒郵寄過來。
所以,從那時候起,他就知道——她知道宇智波泉奈的事情了,從宇智波斑的口中。
不過,她遲早會知道。
這並不出乎他的意料。
那時他就在想,下次見麵時,不知道這女孩會對自己露出怎樣的表情——憤怒?仇視?怨恨?憎惡?還是說……
雖然這種想象讓人略有些不悅,但是,卻是不可避免的。
因為事實就是事實,雖然他很確定自己在那場戰役中的確隻是重傷了宇智波泉奈若非如此,下次見麵時,他也不會直白地問那家夥在哪裡。明知道對方死了還作為“殺人凶手”問宇智波斑這種話,是怕自己的脖子太鈍刀不好切嗎?),但是就現實而言,他似乎的確是宇智波泉奈之死的直接導致者
。
哪怕,那是戰爭,隻要站在那裡就注定性命相博你死我活的戰爭。
但是,失去至親的痛苦不會終結,也沒有終結之時。
所以,宇智波斑對他的恨意,是合理的。
然而,再次見麵時,小姑娘卻露出了與上次見麵時彆無二致的溫和乖巧眼神。
奇異之處在於,他對此居然並不意外,甚至有種“本該如此,就該如此”的微妙感覺。但是,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的確……
是鬆了口氣的。
雖然他心中對宇智波斑有萬千腹誹,卻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光明磊落的男人,沒有想過將他們之間的仇怨強行灌輸下一個失去記憶、毫無常識的無辜少女身上。
強行將白紙染黑,絕非大丈夫所為。
所以,她是憑借自己的意識對過往的一切做出了判斷——沒有如宇智波斑一般對他心存恨意,與此同時,也理解、尊重且顧及著宇智波斑的感受。
這是個好孩子。
理所當然的,應該得到最好的照顧、最好的教育以及最好的前途,而不是整天隨著一隻流浪貓一起滿世界晃悠,荒廢著屬於自己的青春。毫無疑問,這裡的千手扉間,選擇性地無視了宇智波斑離村後疑似反而過得更加滋潤了的事實。
並且,再次朝麵前顯然有些愧疚的少女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如此說道——
“說起來,最近村子裡發生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想聽嗎?”
上次聊天時,她似乎就對發生在木葉的事很好奇。這次,想必也是一樣。
“嗯嗯。”小團子果然雙眸一亮,點了點頭。
千手扉間於是娓娓道來——沒錯,他是個成熟可靠、體貼靠譜的長輩,和某些會和小孩子吵架的長輩完全不一樣,是吧。
而此時的斑先生正在想:小鬼怎麼還沒回來?難道是……真被誘拐了?
作者有話要說:阿扉,渾身上下散發著綠茶的味道【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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