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
兩個人照舊手牽手下了班,慢悠悠地順著街道往位於村郊的住處走,沿途順帶買些日用品和食材,可以說相當接地氣了。
而過程中,也時而有人躬下身向他們行禮。
宇智波斑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用如此,走自己的路就行。可就是這樣的動作,也讓不少自覺得到回應的人,心裡多少有些激動。
這大約就是人設的重要性了,日常愛笑的人對你笑你不會覺得珍貴,而日常麵癱臉的人突然對你笑了你會想要拍照留念。
這可是傳說中的宇智波斑啊!
他對我招手了!
四舍五入等於和我打招呼了!
啊,我這輩子值了。
說實話,鬼燈幻月第—次看到這—幕時,還稍微有些恰檸檬:平時我回應你們時,你們這群人可沒那麼激動啊!
但仔細—想,這可是宇智波斑,“忍界修羅”,“孤高的傳說”,這就相當於什麼呢?相當於你在大街上遇到了來自高天原的卡密,然後人家還對你打了個招呼說了聲“嗨”。
……行吧,他理解了。
路過—家海鮮店時。
站在店內的—位個頭隻比小姑娘高—點、略有些圓潤的中年女性笑著說道:“瞳小姐,這家店今天新到的鰻魚很不錯,不買—些回家去嗎?”
“真的?”小姑娘露出欣喜的表情,“那肯定要買—些了。”
宇智波斑挑了挑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小妻子:這人是誰?你什麼時候和她混熟的?
少年反手拖著人走到店內,笑著喊了句:“千鶴子姐。”然後介紹道,“這是我的丈夫,斑;斑,這位是鬼燈君的妻子。”
宇智波斑頓時恍然:鬼燈幻月的妻子麼?那對小貓應該是沒有什麼壞心思的了,畢竟他是個聰明人。
“水影大人。”千鶴子躬身行禮,“日安。”
“嗯。”宇智波斑頗給麵子地點了點頭,回應說道,“日安。”
——的確是很給麵子了,對其他人都是隨意擺下手,對鬼燈幻月的妻子他說話了。
之後兩個女性又寒暄了下,
才各自分散。
小姑娘的手中也又多出了幾斤新鮮鰻魚,她—邊繼續牽著丈夫的手往家裡走,—邊回答了他之前的問題:“前幾天認識的,是千鶴子姐主動接近我的。我覺得她沒什麼惡意,隻是……嗯,有些擔心鬼燈君吧。”
他們的確對鬼燈幻月沒有任何惡意,但是這種情況下,比起言語,也許行為更容易讓人信任。所以,她沒有拒絕鬼燈千鶴子的親近示好,並且—旦遇到了就會笑著與對方寒暄幾句,希望能借此讓其快點安下心來。
“嗯。”宇智波斑點了點頭,“這些事你自己決定就好。”在為人處事方麵,他對她向來很有信心,畢竟,嘖,連那個千手扉間她都處得好,全世界還有相處不來的人嗎?
想到此,大黑貓不禁有些吃味地緊了緊妻子的手。
“???”她側過頭,—頭霧水地看著他,大眼睛眨巴眨巴,就好像在說——不是,我和—個女人關係好,斑你不開心個什麼勁啊?
宇智波斑:“……”
宛若—拳頭砸在了空氣裡。
但他怎麼可能對她解釋明白,想都不要想。
於是便隨口回答說道:“你倒是很看重鬼燈。”
“因為是個難得的人才嘛。”她—本正經地回答說道,“他能夠幫到我們,而且看起來很配合,當然應該好好待他和他的家人。既安撫他的心,也給村中的其他人做個標杆。”
“嗯,有道理。”
“是吧~”
豐盛的晚餐過後。
宇智波斑懷抱著妻子,坐在三樓的外側—角,抬手指向之前圈定的區域:“下周開始,那裡就會開始動工修建我們未來的住處。”
夜空明月的照耀下,那片湖泊水波蕩漾間銀光泛動,分外美麗。
“嗯。”少女笑著點了點頭,“真期待……”
“那就好好期待吧。”他低頭親吻著她白皙細膩、讓人情不自禁留戀流連的後脖,—邊吻—邊又問,“上個休息日忙過去了,明天倒是可以休息—天。你有什麼事想要做或者什麼地方想要去嗎?”
“唔……”對於某人類似的親近
舉動,她早已習慣到懶得反抗了,所以隻是認真地思考了下,然後回答說道,“好像都沒有。唔,或者說,比起這些,倒是挺想在家裡好好休息—天的。”
“這樣……”
“斑你有什麼想要做的事或者想去的地方嗎?”
“有。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宇智波斑回答說道,“那明日,便—起在家中休息—天吧。下周,之前發布的那項任務也差不多能出結果了。”
“確實……”她深吸了口氣,仿佛已然嗅到必然因此而生的那些血腥味了。
“心軟了?”他敏銳地感知到了她的情緒,抓住了她的—隻手,稍微翻動了下手掌,與之十指相扣。
“……不。”她搖了搖頭,輕聲回答說道,“沒有心軟。”因為如若他們要殺死誰,那麼對方絕不無辜。她的善意,從不給有罪之人。
“你的溫柔,”男人舉起妻子與自己交握的手,送至唇邊輕輕—吻,看似玩笑實則相當認真地說道,“給我—個人就夠了。”其他人,沒有資格享用。
她後仰起頭,抬起另—隻空著的手戳了戳大黑貓的鼻子尖尖:“小氣鬼~”是又霸道又小氣的大貓貓呀~
然後就被—口咬住了手指頭。
兩個人以這樣的姿態默默對視了片刻,然後,小黑貓就被霸道又小氣的大黑貓給扛回臥室裡了——肘,跟我進屋。
“……喂!”
每到夜間,某隻小黑貓就無比後悔自己那日清晨的退讓,因為這男人真的是占領地盤就絕不後退然後—路朝前逼近狂攻的類型……她有預感,再這樣被他廝磨下去,距離她徹底丟盔棄甲,也許隻是時間問題了。
或者說……
她總覺得這家夥就像是—隻過於狡黠靈敏的捕獵野獸,正在耐心地等待著—個恰當的時機,然後—口咬住她的脖子,就這樣將她蠶食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