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相信,王家老祖,堂堂道台境的王元忠,竟然被一個年輕小子一劍刺破了手掌。
隻有薑雲雙眼瞳孔微微收縮,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之色,他已然明白了王元忠的目的。
王元忠也顧不上去理會下方眾人的反應,而是急忙以傳音對著宋躍道“宋道友,不知道這一劍,你可消氣了?”
“如果還覺得不解氣的話,那王某就再讓你刺上幾劍!”
儘管宋躍的性格的確狂妄霸道,但是此刻聽到王元忠的傳音也不禁微微一愣,一時之間腦子根本轉不過彎來。
而王元忠也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已經緊接著道“宋道友應該是為了一個叫做薑雲的修士而來吧!”
宋躍帶著疑惑點了點頭。
“宋道友,請隨我來,關於這薑雲之事,我有下情告知!”
話音落下,王元忠驀然大袖一揮,伴隨著一股狂風湧起,他和宋躍的身形已經齊齊從天空之中消失。
自然,這讓旁觀眾人更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隻有薑雲不動聲色的繼續端起了麵前的酒杯,等待著王元忠或者詹仇的聲音響起。
因為薑雲心知肚明,王元忠不敢得罪宋躍,那麼擺在他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
一條,就是將自己直接交給宋躍,隻是這樣一來,自己就不可能隨他們進入蜃樓。
另一條路,就是依然護住自己,但是必須先找個理由將宋躍給騙走,同時也讓自己欠下了他們一個天大的人情。
而在薑雲想來,王元忠他們選擇第二條路的可能性更大。
因為他們需要自己煉妖師的身份!
果然,僅僅數息之後,薑雲的耳邊就響起了詹仇帶著一絲埋怨的聲音“薑道友,你這次可算是把我們給害慘了。”
“你早該告訴我們,要殺你的人是劍宗的弟子啊!”
薑雲的麵色驟然一寒,冷冷的道“詹道友難道懷疑我是故意隱瞞?”
“連你們都不知道這宋躍是劍宗之人,我又如何能夠知道?”
“更何況,此事我根本沒有想過要你們替我出頭,不願連累你們,是你們一再讓我相信你們。”
“怎麼,現在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不敢招惹,所以就將氣撒到薑某的身上了!”
“看樣子,你們以為薑某就比那宋躍好欺負不成!”
“既然如此,你們替我告訴那宋躍一聲,我現在就在蒼溪道界之外等他!”
說完之後,薑雲當即站起身來,而詹仇的聲音也急忙再次響起道“薑道友,息怒,息怒,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我們答應幫你將此事擺平,那自然要說到做到。”
“隻不過,劍宗的勢力實在太大,我們隻能想個折中之法,所以,道友現在能不能委屈一下,先回客棧稍微躲避片刻,等我們將這宋躍打發走了,你再出來。”
如果這個時候真的讓薑雲走掉,那詹仇和王元忠二人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所以兩人現在一個穩住宋躍,一個穩住薑雲,無論如何都要避免讓薑雲和宋躍的見麵。
“躲避?”薑雲冷冷一笑道“為什麼我要躲他,劍宗弟子又如何,難道你們以為薑某就不是他的對手嗎?還是那句話,我在界縫之中等他!”
薑雲雖然的確是沒有將宋躍放在心上,但是他卻知道,現在是自己離開蒼溪道界最好的機會。
換做其他時候,借助劫空之鼎和劫空之力逃走,一旦被兩人發現,那麼兩人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追殺自己。
雖然薑雲不懼,但是詹仇精通空間之力,而麵對兩名道台強者的追殺,就算薑雲最終能夠擺脫,也肯定要付出一些代價。
而此時此刻,他們兩人,至少有一人必然要陪在宋躍身旁,所以自己這個時候離開,是最好的時機。
詹仇繼續安慰著薑雲道“薑道友,你何必跟一個小子動怒呢,這個宋躍雖然是劍宗弟子,但也隻是外宗弟子而已,犯不上和他生氣。”
“不如這樣吧,我們兄弟二人當初進入古怪之樓的時候,曾經將自己的經曆記錄了一下,你現在反正閒著無事,回客棧看看,也好早做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