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鬼,應該是我們和王的團隊在入冬前的狀態,這一點通過體型可以判斷。
王在它們的口裡被稱作‘安托沙’,李想則叫‘艾爾斯貝特’,後麵發生了一些事,很明顯‘安托沙’是不會說秦語的。
隨後王把‘安托沙’殺死了,沒有一絲猶豫,顯然他的內心從未認可過‘安托沙’的存在。”
艾蓮娜等了等,沒有後續,問:“然後呢?”
“然後鬼就退走了。”
“不,我問王不是安托沙,然後呢?你們想怎麼辦?”
瓦利亞和安娜都沉默了,他們其實沒想過要怎麼辦,隻是覺得有必要讓媽媽知道。
艾蓮娜溫柔的笑著說:“其實你們應該早就想到,王不是真的夜行鬼,那隻是某個軀殼,他是一種神跡的創造體或降臨體,否則‘飛行麵條’的祝福從哪裡來?”
艾蓮娜原本就有信仰,在她看來,王的神性顯而易見,那不是正常的廢土幸存者該有的,她很自然就能接受降臨體的設定。
而孩子們不一樣,她沒有刻意給孩子們灌輸過教義,他們的思維方式都是由常識構築,現在就有點跟不上情況。
“您是說那是神在地麵的載體?”安娜試圖去理解。
艾蓮娜搖頭:“我不會去猜測,我隻知道他在試圖挽救這個世界,這就夠了。”
雖然王沒說過南遷要做什麼,但可以看出來他是帶著目標去的,並不是為了去南方種地。按一般理解,降臨體或神創體在地麵隻做兩件事,帶來災難或福音,很明顯王和前者無關,所以隻有一條路走:試著從異世界節點處奪回一片淨土。
安娜無法理順媽媽的邏輯,隻能從強弱方麵理解,他們無法影響王的行動和決策,任何質疑都不產生實際結果,鬨大了要麼一家人死掉,要麼分道揚鑣。
……
沒等到第二天,和媽媽談完後,安娜直接敲響八樓的雜物堆,請王齊陪著走一趟,先確認鬼在哪裡落腳。
和夜行鬼一起行動危險大幅降低,而且隻需要帶手電筒,不消耗製作火把的物資,大大增幅了出行的意願。
當然麻煩總麻煩王齊不太好,可現在日照時間遠不足以支持一次追蹤活動,為安全計,隻能如此。
帶李想下樓,這回同行的是莎娜和瓦利亞。
三人上路,王齊好奇的問:“你們戶外行動時的人員組合是由什麼決定的?”
認識艾蓮娜家之後,他看到過很多種組合,但沒機會全程參觀他們的行動,不知道其中有什麼區彆。
瓦利亞給出解釋:“目標類型。莎娜的戰鬥意誌比較堅強,凱的好奇心更重但無法長時間保持警惕,如果需要談判則會由安娜帶頭,我不太會家務,所以會參加更多戶外行動。”
所以莎娜其實才是二號戰鬥人員,不是凱。
至於“不太會家務”,隻是因為包乾了戶外行動,才沒精力去做吧。
滿足了好奇心,沒再嗶嗶,四人繼續追蹤。
足跡顯示對方的確是往散居地去的,不過半路上出現了意外。
事發點足跡散亂,有發生戰鬥的痕跡,凶手是狩魔。
瓦利亞很快還原出戰場,以手電筒的光斑做標記給王齊兩個說明:“戰鬥從這裡開始,狩魔飛撲,隊伍最後一個鬼背麵被切開拋灑出線形噴射血跡。其他鬼散開,有拖拽受害者痕跡。狩魔發動第二次攻擊,可能被武器擋下,隻將鬼擊飛,如果沒有意外鬼會出現手臂或肋骨骨折。狩魔沒有在現場發動第三次攻擊,肯定盯上它們了。”
這就是專業!
讓王齊來認也能認出一些痕跡,但他判斷不出遭襲擊者傷勢如何,很多細節都需要長期的經驗積累。
瓦利亞說完看向黑暗中的王齊:“狩魔盯上人短時間內不會放棄,我們追上去肯定會先和狩魔發生衝突,如果贏了反而是救了鬼,建議先回家。”
王齊有點好奇狩魔的行為模式,但同意了瓦利亞的建議,大家先撤。
狩魔和螳螂怪實力相當,在開闊地甚至可能更弱,而且因為高智力的關係可以嘗試嚇退,並不能在南遷過程中造成太大阻礙,有瓦利亞的經驗足夠應付。另外基於智力的判斷,王齊對把狩魔當菜也沒什麼興趣,獲取它們的情報不是特彆重要的事。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