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周教授有這麼古怪的毛病?”陳平安心裡一喜,不動聲色的疑惑道。
周老太爺看了一眼周則卿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莫名的深意,緊接著開口的道,“小神醫,則卿的確有這個毛病,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診治一番?”
陳平安訕笑道,“我本就是周教授的一位學生,就算是周教授她與周家沒有任何的關係,知道了她身患隱疾,我也沒有辦法坐視不理啊。”
周則卿的父親激動了起來,“太好了,還請小神醫幫忙看看!”
陳平安從高台上離開,走向了還站在桌邊的周則卿,笑著詢問道,“周老師,不知道能不能幫你把個脈?”
周則卿冷著臉,見到陳平安的表情,不再是泯然眾人的平淡,而是多出了一份不舒服,搖了搖頭,拒絕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已經有人能夠幫我醫治了,不需要勞煩陳神醫你出手了。”
不等陳平安說話,周則卿的父親頓時嗬斥了起來,“則卿!你不要太過分了!陳神醫的手段,大家親眼目睹,願意出手治病,已經是你天大的福分,哪裡還容得了你拒絕?!”
周則卿側過頭,一臉苦澀地望著眼前衝著自己大吼大叫的父親。
這本是一個嚴父該有的模樣,可不知道為什麼,周則卿的心裡,卻是如同針紮的一般痛苦。
這便是她的生父嗎?
一個在麵對家裡人嗬斥半句話都不敢反駁,一個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不堪老太爺的羞辱而被迫自殺,一個麵對外人唯唯諾諾,在麵對自己女兒的時候,卻重拳出擊的男人嗎?!
嗬!
周則卿笑了。
不是在嘲笑自己父親的懦弱,而是在嘲笑自己。
她到底在奢望什麼?
奢望自己的父親能夠挺身而出,對逼死了妻子的老太爺出手,亦或者是奢望父親能夠成為她的一柄遮雨傘?
現實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她不傻,她的父親也不傻!
真的隻是單純的為了她治病嗎?恐怕不是吧,而是看到了現在家中一大幫深得老太爺喜歡的嫡係被逮捕了,就剩下自個兒一個親兒子。
所以看穿了老太爺的心思,想要撮合她與陳平安吧?
一個是為了自己的身體,另一個卻是為了自己能夠在家族中擁有更高的話語權。
目的一致,都想要將她推給陳平安!
心如死灰之下,周則卿伸出了手腕,這是她最後一次屈服,也是最後一次聆聽自己這個生父的吩咐了。
陳平安伸出兩根手指,幫忙診脈,隨著探查,他的眉頭愈發的緊皺了起來。
周則卿的父親有些惶恐的開口詢問道,“能治得好嗎?”
若是治不好,那他以後又怎麼能夠父憑女貴,傍上陳平安這位把握了老太爺命脈的神醫呢?
傻子都看得出來,陳平安對他女兒有意思啊!
陳平安皺眉,“周教授的身體並不是患的疾病,而是一種名為玄陰之體的體質,每到陰氣爆發之時,都會被寒氣反噬,按理說,本來是藥石無醫的。
可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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