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這般的替她著想,幫她分憂,而她做了些什麼?
從剛出宮門那一刻,她便在心裡麵不斷地抱怨著太傅的不是。
並且,還曾多次升騰起提前結束這荒唐‘鬨劇’的想法,想要及時的返回皇宮。
甚至,到了這個酒樓後,她非但沒有及時的理解到太傅的一片苦心,還想要挖走太傅的部下,替她大楚效力賣命。
太傅在無私的付出,而她卻是想方設法的在壓榨著太傅的價值。
這普天之下,還有比她更過分,更自私自利的人嗎?!
“女皇陛下?”
秦朗的一聲輕柔的呼喚,將絕美女皇從愣神當中給喚醒了過來。
她目光低垂,有些難以去直視秦朗的目光,沉吟了許久,才將心裡麵的愧疚,暫時的壓製下去。
她努力地深呼吸一口氣,而後抬頭望著秦朗,故作鎮定的道,“太傅大人可否將這紅蟲和蝗蟲的烹調方法教與宮內的禦廚?
這災情方麵,有太傅大人的指點,朕心中已經有了幾分能夠治理的把握。
隻是,大楚國庫空虛,若是皇室能夠掌握這等美味的烹調方法,必然能夠趁機賺取一筆不菲的銀兩。
如今不僅大楚外圍有古國虎視眈眈,不容小覷,便是連大楚內部,也有狼子野心之輩,貪婪無度。
若是這個時候武王發難,大楚皇室國庫空虛,難以短時間內整理軍備,必然會醞釀出一場滔天的災禍。
這還需太傅大人鼎力相助才是!”
絕美女皇無奈的再次索取。
她也不想這般的自私自利,隻是先皇國戰失利,幾乎將大楚皇室給耗空,即便這一年多來,她一直勵精圖治,兢兢業業。
奈何時間太短,也難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民生和國庫得以充實。
任何一絲可以充盈國庫的機會,她都不能錯過。
哪怕是她心裡唾棄的行為,也不得不開口。
說出這番話後,絕美女皇心中的愧疚,也隨她無度的索取,愈發的濃鬱了。
秦朗苦笑著搖頭道,“既然是女皇陛下所願,那我自然不會拒絕。
隻是這開設酒樓,哪怕是生意再火爆,又能夠賺取多少的銀兩?
一萬兩,十萬兩,還是二十萬兩?
這些錢對於普通人而言,是難以觸及的巨額資產,可對於偌大的大楚而言,又足夠支撐大楚的軍隊運轉多久?
要是一旦有戰爭爆發,那可是燒錢的利器,憑著這些酒樓賺來的錢,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絕美女皇歎了口氣,麵龐上滿是無奈之色。
她又如何不知道這是杯水車薪?
隻是,形勢如此,又適逢天災,再大肆的征收戶稅,那樣不等於逼著百姓去死嘛。
開設酒樓賺取的銀錢,雖說不夠整頓軍需。
但有,總比沒有好。
目前大楚的危局,她也隻能這般一個個的化解了。
根本就沒有彆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