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駕東宮!”
在龍榻之上的絕美女皇聞言,頓時吩咐下去,瞪了一眼欲要開口的女官,她冷聲的道,“朕的身體,朕心中自然有數,用不著你多費口舌。
太傅大人此番不知道遭到了何等嚴重的反噬,讓朕繼續躺在這龍榻之上,是萬萬不可。
若是不能親眼見到太傅大人安然無恙,朕寢食難安!”
她心裡本就惶恐,在得知太傅大人為了替她尋寶藥的途中負傷,內疚不已。
現如今又得知這等天雷地火之事,更是輾轉反側。
便是太傅大人,扭轉了這等戰局,怕是也要花費巨大的代價。
不親眼目睹太傅大人安然無恙,她心裡始終紮著一根利刺。
一抽一抽的劇痛!
女官搖頭,解釋的道,“陛下,您誤會了,奴婢不是勸說您不能前去東宮,而是奴婢想說,在陛下您蘇醒之前,奴婢已經吩咐禦膳房做好了添加參片的銀耳蓮子羹,正好可以讓陛下一道帶去慰問太傅大人。”
女皇陛下如今大病初愈,哪兒都不能擅自出行。
唯獨去東宮,女官不會做任何的勸阻。篳趣閣
偌大的皇城,根本就沒有比有太傅大人在的東宮更安全的地方了。
“沐浴更衣!”
絕美女皇頷首,神色之中帶著欣慰。
……
一個時辰後,臨近子時,
沐浴更衣後的絕美女皇,僅帶著女官等幾名侍女,來到東宮,在院外屏退左右,她獨自一人端著銀耳蓮子羹走入。
正在院子裡盤膝打坐的楚元聽聞動靜,立刻睜眼,見到女皇,臉上寫滿了詫異,“母上,您怎麼來了?”
他慌忙上前,眼眸裡滿是驚慌,從絕美女皇的手裡接過銀耳蓮子羹,滿是擔憂的道,“母上,您剛剛蘇醒,這個時候應該在養心殿休養身體才對。”
“母上的身體已然痊愈,太傅大人尋來的千年份天山雪蓮,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更何況是母上的這些暗疾?”
絕美女皇無奈的歎了口氣,“太傅大人為朕操勞至此,朕如何能夠安睡的下?
元兒,太傅大人現下如何,可曾休息?”
楚元剛想說師父已經睡下。
小小年紀的他,雖然心性遠超同齡人,但對於男女之情,卻並不了解。
可機敏的他,在見到東宮入口處朝著自己使勁眨眼間的女官時,頓時意會,抬頭看向絕美女皇,搖頭的道,“師父未曾睡下,母上既然親自來此一趟,便將這銀耳蓮子羹送與師父吧。
孩兒修煉已久,有些許饑餓之感,先行去禦膳房尋些吃食。”
楚元將銀耳蓮子羹還回去後,頭也不回的朝著東宮外走去。
“這孩子……”
絕美女皇回頭看了一眼楚元的背影,苦笑的搖了搖頭,而後端著銀耳蓮子羹,走到春坊的門口,舉起手愣在了半空。
身為大楚女皇的她,此時居然是有些躊躇。
雖說心裡麵已經做好決定要來送銀耳蓮子羹,可畢竟這是她頭一遭親自出麵。
倒是有些恍惚了起來,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太傅大人。
吱呀!
就在絕美女皇猶豫不決時,春坊的門,憑空打開。
“女皇陛下既然來了,那便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