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弄的?”舅舅疼外甥是天經地義的道理,剛才兩人又聯手抗了一場,除去親情,友誼也更上一層樓:“南瀛人?”
“媽的,”秦風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那幫雜碎,上來就準備搶我們的船,打著南瀛水師的名頭卻要行海盜之事,隻好和他們硬拚了一場。”
好在東越水師聽到動靜趕過來,不然秦風差點忍不住祭出火藥,秦風當時亮出柳長生書信,書信裡提到瑞王和元帝,東越水師哪敢怠慢,頂替他們與南瀛交鋒。
當時劍拔弩張,南瀛水師乾了海盜一樣的事也不光彩,那東越水師新來的將領還是有幾分本事的,靠著三寸不爛之舌擊退南瀛水師,還握了對方一個把柄。
“他們沒打起來?”柳長生聽了有幾分惋惜。
秦風笑了,怎麼可能沒打,雖然沒撞船,但兩邊還是有交手,不過隻是點到為止,不敢真弄出死傷,要有人死了,傷了,這事絕不能善了。
以前的何擁下去後將上來的水師將領也姓韓,名叫韓通,和韓明五百年前是一家。
秦風這次與韓通打了個照麵,隻覺得這人肯定比何擁強,在海上與南瀛叫板時進退有度,最後帶著他們成功撤離,秦風也算是不動聲色地摸了一下這韓通的深淺。
日後在海上交鋒,這位絕不可小瞧。
以前覺得何擁昏聵,隻恨元帝怎麼不早早地把此人換掉,現在立場不同,見到東越水師換了比何擁得力的人上來,秦風又覺得換得不妥,起碼對同樣擁有海域的大鯤不妥。
看秦風這種時候還在擔心日後海上的交鋒,柳長生低喝道:“你也太胡鬨了,雖說沒有人比你更了解所有的事,更了解方正,但要是露出馬腳,你走不出隋城!”
“舅舅放心,頂多是呆的時日久些。”秦風想到臨行前蕭令瑤凝重的神色,安然一笑。
苦崖有蕭令瑤他們,他根本不用愁,這次過來一是為了轉移元帝的注意力,更是要將他的注意力拉向東南海域,暫且將他與肖震的關係切割開來。
另外一重,自然是要推廣抗生素,那藥物的作用需要元帝花點時間驗證,還有取契書的事,他呆在隋城的時間不會太短,剛才與郭士通麵對麵時,郭士通完全沒有認出來!
“你的聲音怎麼會成這樣?”
“凝妹她身邊有能人異士可配藥,此前她也服用過,調配出來的藥物可保證嗓子聽上去與想要的效果一樣,隻是效果不能一直維持,一旦停止服藥超過三個時辰就會恢複。”caso.
秦風不知道會呆多久,所以帶了許多這種變聲的藥物,他這時候才覺得要是會口技就好了,可以任意變化,不受藥物所控。
“這就好,皇帝不怎麼過來,他是九五之尊,每天忙活的事情多了去了,倒是瑞王時不時地過來,這瑞王倒是沒察覺有什麼,就是來得也太……殷勤。”
舅甥倆你看我,我看你,都曉得其中的那點事,秦風對長輩的事不好說什麼,隻是說道:“我娘要是留在這裡也不可能和他走在一起,現在分開也是件好事。”
“可這位瑞王也太多情了,”柳長生想到上次瑞王酒後拉著他的手叫的那句稱呼,眼皮直跳:“上回居然叫我二哥,真是嚇到我了。”
秦風臉上的肉跳了好幾下,這真是讓人無話可說了,瑞王這酒後也算失德,哪有這樣占人便宜的,不對,是舅舅占了瑞王的便宜,這一聲二哥哪裡擔得起!
“不過酒後話,少理會就是了,這位咱們可沾不起,以後多的是麻煩。”秦風骨子裡還是有些嫌棄與蕭家的人打交道,倒不是嫌棄瑞王,而是擔心這層關係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柳長生問起苦崖的情況,難免要說起柳苑,柳苑現在身為商會會長,可是忙得不亦樂乎她雖然沒有皇商的名頭,但有太後的身份,一幫民商對她心悅誠服。
她現在是如魚得水,以往在太傅府裡隱忍做人的過去徹底散去,聽說妹妹過得好,柳長生也放寬了心,他自己身體不好,但柳家還有大哥傳承香火,他唯一不爽的就是秦佐懷。
現在有了放妾書,柳苑現在的地位水漲船高,唯一擔心的隻有江北的那一大家子如何撤出,柳家留下是柳長生極力主張的事,隻有柳家留下才能麻痹元帝。
但其中還有一層原因,柳長生想到柳家那些女眷,一個頭變成兩個大,想要讓她們安然地離開,隻能細想,當時若是一起撤走,苦崖又是那個樣子,指不定出什麼事。
柳長生直到此時才對秦風敞開心扉:“柳家離開是必要的事情,但是你母親離開柳家這麼多年,並沒有與他們生活,柳家的情況其實比預計得要複雜。”
“這就是舅舅上次堅持要留下來的原因?”秦風記得柳苑曾經回過娘家,在江北與他們相處了一陣子,柳苑其實是聰明人,許多事看破不說破,才讓柳長生以為柳苑毫無感覺。
柳苑回來後也隻挑了一些好的講,不好的一麵藏在心裡,比如,柳家長子,也就是柳長生與柳苑的大哥有一妻二妾,妻妾麵和心不和。
大嫂生有兩女卻無子,唯一的兒子是小妾生的,大嫂就想將小妾的兒子認在自己名下,成為名符其實的嫡子,可小妾卻想母憑子貴,可柳家大哥不想寵妾滅妻,並未同意。
所以妻妾之間還在僵持,而一直未有出的那個小妾則一直鬨騰著要個孩子,可她懷不上,成天就吃藥,弄得房裡總彌漫著藥味。
至於秦風的外公則要簡單很多,妻子去世以後未再續娶,一門心思帶著兩個兒子經商。
上回柳長生找大哥與父親挑明一切後,秦風的外公就讚同柳長生所說,大兒子房裡不消停,而且他二弟、三弟房裡的女眷更是情況複雜,柳家上下不止他們一家而已。
與其冒冒失失地離開,不如留在原地給秦風打掩護,暗地裡將家產轉化成現的金銀,以備不時之需,隻是表麵上不教人看出痕跡。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們並未向堂兄弟們交代,但自家有數,自家女眷什麼樣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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