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和冬兒陪她說了一會兒話,見陸九淵快要出來了,便起身退了出去。
陶夭躺在床上,心裡莫名有些興奮。
這是陸九淵在她這裡第二次留宿了。
現在他的衣物都被送過來了,還怕沒有第三、第四次麼?
陸九淵出來的時候,便看到女孩兒在床上開心得打滾的模樣。
他頓了下,走過去。
“何事這麼開心?”
陶夭動作一頓,窘迫地抬起頭,“沒、沒事啊。”
陸九淵剛要說什麼,突然目光落在床單上。
陶夭一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在看到床單上的一抹殷紅時,小臉一片滾燙,身子也僵住了。
什麼叫得意忘形?
指的就是她吧?
天哪,她一開心,竟然忘了自己的情況,大姨媽漏出來了……
“我、我……”
她紅著臉,“我”了半天,最後沮喪地說:“床單臟了,不能睡了,你還是回去睡吧。”
陸九淵頓了頓,搖頭,“沒事,不要緊。”
陶夭一愣,“你、你不介意?”
“有什麼好介意的?”陸九淵奇怪地看著她。
她是他的妻,來信期,不小心臟了床單,這有什麼好介意的?
聞言,陶夭眨了眨眸,他怎麼是這個反應?
不是說古代的男人很忌諱這種東西的麼?
認為那是不潔,是晦氣的。
怎麼到了陸九淵這裡,卻不一樣?
半晌,她才回過神來,坐起身道:“那我叫人重新換一下。”
“嗯。”陸九淵點頭。
很快,喜兒和冬兒便進來,將床單換掉了。
陶夭去淨室重新收拾了一番。
出來的時候,見陸九淵站在窗邊擦頭發。
看著他那頭潑墨般的長發,她心血來潮,拖了椅子放到他身後,然後站在上麵,“夫君,我幫你擦吧。”
陸九淵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過身來時,便看到女孩兒站在了椅子上。
他頓了下,有些錯愕。
愣神間,他手裡的棉巾,已被她拿了過去。
陶夭伸手撩起他的長發,用棉巾包裹輕輕按壓。
她擦得很仔細,都沒有注意到陸九淵落在她身上,漸趨溫柔的目光。
良久後,陶夭收了手,“好了,頭發上的水分都吸掉了,夫君站窗邊再晾晾,就會乾了。”
“嗯。”陸九淵收回目光,低應了聲。
陶夭剛要從椅子上下來,男人卻突然伸手突抱了過來。
她一愣。
下一刻,她身子一輕,竟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等她回神來的時候,她人已經被放到了床上。
陸九淵已經折返到窗邊,替她將鞋子拿了過來,在床前的地上擺好。
她趴在枕上,笑眯眯地看著他,“多謝夫君。”
陸九淵放鞋的動作一頓,抬眸看了她一眼,“是夫人辛苦了。”
陶夭會意過來,搖搖頭,“我一點都不辛苦,很樂意幫夫君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