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跑啊。”陶夭目光躲閃,很是心虛。
陸九淵將她的羞澀看在眼裡,頓了下,也想起了昨日的事情,耳根處有些燙。
他輕咳一聲,溫聲道:“外麵冷,進來。”
“哦。”陶夭應了聲,跟著他進了書房。
書房裡燒了炭盆,暖呼呼的,陶夭準備走過去烤烤火,卻被陸九淵帶去了書案後。
他坐下後,見她一直搓著手指,蹙眉問:“冷?”
陶夭點了下頭,“有點。”
陸九淵頓了下,將她抱到腿上坐著,然後打開衣襟,將她泛涼的手指,放進去。
陶夭愣了下,心裡泛起甜意。
他的肌膚很熱,她的手觸摸到後,霎時被暖意包圍。
忍不住的,她將手指往裡鑽了鑽,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好舒服哦。
她差點沒忍出喟歎出聲。
好在及時刹住了。
她乖乖坐著,一本正經地在他衣襟內取暖。
陸九淵單手攬著她的腰,心無旁騖地看著公文。
陶夭漸漸放鬆下來,昨日的經曆,也被她遺忘在腦後。
她蜷縮在他懷裡,安靜地看著他處理公務。
大概是他懷裡太暖和,也或許是身子還有些疲乏,她竟犯起了困意。
要睡著之際,她忽然想起一事,清醒過來,出聲道:“對了,你為什麼要罰烏澤在雪裡紮馬步?我看他都要凍僵了,不然讓他先回屋吧。”
陸九淵目光沒從公文上挪開,聞言,漫不經心道:“不用擔心,那小子皮厚實得很,不會凍壞,而且,他嘴太碎,不好好懲處他一下,他下次還會犯。”
“嘴碎?”陶夭愣了下,“他可是往外傳了什麼不好的話麼?”
陸九淵頓了下,突然抬頭看著她,淡淡道:“夫人那句我不是男人,不想跟我過了,差點,就要宣揚得全天下皆知了。”
陶夭一聽,愣住了,心道,他怎麼會知道?
反應過來,她心虛又尷尬,結結巴巴道:“我、我沒有往外傳……”
“你是沒往外傳,卻恰巧被烏澤聽到了,他還告訴了顧長卿!”陸九淵眉間掠過陰鬱。
“啊?”陶夭愣住。
還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怎麼好死不死,就被烏澤給聽去了呢?
可惡的是,烏澤怎麼能告訴顧長卿啊?
她都能想象得到,陸九淵被顧長卿挖苦的場麵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而且那時候、那時候我真以為你那個……不行嘛。”
說到後麵,她的聲音弱了下去。
陸九淵抿唇沉默了一下,不過見她認錯態度良好,便沒再與她計較。
隻是想到一事,他突然湊到她耳邊,聲音磁性低啞道:“那夫人現在還會覺得我……不行麼?”
陶夭臉爆紅,尷尬得簡直要腳趾摳地了。
想到他昨日折騰她的手段,她的小臉又紅又燙,索性裝鵪鶉,將臉埋入他懷裡。
若陸九淵這樣的能算不行的話,這天底下,大概沒有行的了。
見她這般反應,陸九淵唇角勾了下,沒再逗她。
他三兩下處理完公務,便將她抱起,出了書房。
陶夭的小臉,依舊滾燙無比,心跳劇烈。
察覺到他的舉動後,她愣了愣,終是從他懷裡抬起了頭。
這時,冰涼的空氣,撲麵而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哈啾!”
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