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兩手緊抓著槍，“你……你馬上放了他，否則我開槍了。”
“嗬嗬……”將軍笑著將頭縮到榮梟頭後，“你可小心，彆打到他身上。”
一邊說著，他一邊拖著榮梟退向門口。
“小酒！”榮梟大喝，一對眼睛目光深沉地看著她，“冷靜點，彆聽他的，忘了我是怎麼教你的嗎？開槍！”
秦酒抓著酒，眉頭緊皺。
“我做不到！”
“冷靜點，你可以的！”
沒錯！
他是教過她開槍的。
當初為了拍好電影裡的槍戰，她特意請榮梟給她做過培訓。
當時，榮梟還嘲笑電影裡的槍戰拍得太假，尤其是那些脅持人質的鏡頭，簡直就是漏洞百出。
當時，他是怎麼說的？
她想起來了！
找到敵人的漏洞。
秦酒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兩手握緊槍，以右手為支點，她穩穩托住手槍。
榮梟猛地抬手，抓住將軍的手腕，轉身。
“開槍！”
嘭！
嘭！
嘭！
秦酒扣下扳機，三顆子彈，齊齊射中將軍的胸口，其中一顆正中心臟。
將軍的身體抽了抽，無力地倒下地去。
秦灑依舊站在原地，保持著剛剛射擊的姿態。
剛剛太過緊張，她整個人都已經僵住。
榮梟衝過來，抓住她手中的槍。
“沒事的，小酒，沒事了！”
秦酒回過神來，死死抓住他的衣服，怒吼出聲。
“萬一我打到你怎麼辦，誰讓你亂動的？”
“這不是沒有嗎？”榮梟笑著，語氣輕鬆，“你的槍是我教的，我有把握。”
“你混蛋！”
抓著他的衣服，秦酒用力捶他兩拳，將臉紮到他的胸口。
“萬一你出事，我怎麼辦？”
有溫熱的液體，染濕t恤。
榮梟一驚，擔心地扶住秦酒的肩膀，將她扶正。
“你受傷了？”
女孩子臉上並沒有傷，一對眼睛裡水光閃動。
榮梟後背一僵。
他認識了二十六年，從懂事起就在大院裡稱王稱霸，連他都怕的秦酒……
竟然哭了？
“小酒，我……”
榮梟結巴起來，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秦酒伸過手臂，一把抱住他。
“你什麼你，這種時候女孩需要抱著哄不懂嗎？”
抱著哄？
榮梟有些笨拙地抬起胳膊，輕輕圈住她的腰背，像摸小動物似地，將手在她背上拍了拍。
“這樣行嗎？”
“笨蛋！”秦酒氣罵，“抱緊點！”
榮梟收緊手臂。
“再緊點！”秦酒吸吸鼻子，“你怎麼這麼久才來啊，我……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聽到她這句，榮梟幾乎是本能地收緊胳膊，將那個纖細的人完全擁到懷裡。
“對不起，我……我們必須計劃好，要不然……怕江律會傷害你，我……我一直在儘快，一上船，寧慎他們去救小惜，我就來找你了……沒事了，我不是在這兒嗎，你放心……支援馬上就到，一切都會結束的，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秦酒不客氣地將眼淚，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抬起臉。
“這可你說的？”
“我說的，我保證！”
“不騙人？”
“不騙人！”
“那……”秦酒站直身，“我要你發誓，用軍人的名義起誓！”
榮梟隻想安慰她，想也沒想就豎起右手。
“我以軍人的名義起誓，保護秦酒……”
秦酒打斷他，補充，“從今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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