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寧的話如同一根根尖刺紮在鄧明遠的心裡，讓他經受心靈拷問。
鄧明遠神情呆滯，他曾經做過的事情在腦海中回放，一樁樁一件件。
率領大軍剛入中原，他親眼見到西域武士殘殺百姓，侮辱女人，卻不為所動，冷漠相視，是他一手造成了西北大劫！
鄧明遠崩潰了！
他跪在地上痛哭嚎叫起來！
“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打通了西域和中原的路徑，既然西域大軍能進軍中原，那我大寧軍隊也可打入西域！”
關寧語氣冰冷。
鄧明遠抬起頭用難以置信的神色看著關寧。
他沒想到關寧竟然還有這樣的念頭。
“你以為就這樣結束了嗎？”
“血債唯有血償！”
關寧開口道：“朕會親率大寧軍隊殺入西域，也會讓西域人嘗到惡果！”
“你好大的膽子！”
這時，達乾哈木大喝出聲，鄧明遠去了大月氏國，也帶去了中原文化，他跟著耳濡目染，也大概能聽懂些中原語。
剛才關寧說的話他聽懂了，這位大寧皇帝要率領軍隊進攻西域！
局勢已被控製，衝上來的西域武士都被射殺，他們不敢衝前，在關寧跟鄧明遠說話時，兩方處於對峙狀態。
“你是誰？”
“西域大軍統帥，大月氏國王子達乾哈木！”
他大聲報出身份，並沒有任何避諱，雖然戰敗，但腰身不能彎。
“西域大軍統帥？”
關寧疑惑道：“統帥不是鄧明遠嗎？”
“他已經被廢！”
達乾哈木怒喝道：“這個狗東西，兩姓家奴，先是背叛大寧後又背叛西域。”
聽到這話，跪在地上的鄧明遠更是難堪，他杵在地上，頭都抬不起來。
這麼看來，他確實是兩姓家奴，對大寧他做出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對西域……他又為之惹上了難以形容的禍端。
關寧神色微變，他緊盯著達乾哈木，冷聲道：“死到臨頭，你竟然還如此嘴硬，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哼！”
達乾哈木冷哼了一聲。
“老子就是這樣，這次進攻中原，我大軍雖然失敗，但你不要以為，你就能笑到最後！”
“大寧同時遭遇魏梁聯軍進攻，北方又有北夷兀良部進攻，你大寧最後還是破敗的結局！”
達乾哈木語氣很硬，西域大軍已經覆滅，他恨不得大寧死，恨不得大寧滅亡。
“你大約以為你們的目的能夠得逞，可你不知道的是，魏梁聯盟已經被大寧擊敗，梁國已是破敗之局，魏國也自身難保，我大寧遲早會把魏國和梁國吞並！”
關寧聲音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