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懷讓很怕這個姐夫,就連竇國舅,都有些懼怕柴紹這個外甥女婿。
“你若見到柴大將軍可千萬小心謹慎,我這姐夫跟阿舅竇大都督有幾分像。”
竇大都督自然指的就是新任益州大都督的原益州行台仆射竇軌了,這家夥出了名的狠辣。
初到益州上任,為了威服眾人,甚至特意拿自己小舅子開刀,直接借了小舅子腦袋來震懾眾人。
彆人是循私枉法,包庇偏袒小舅子,這家夥倒好,小舅子是拿來殺雞儆猴的。
“柴大將軍也這樣?”
“嗯。”
“不可能吧,柴大將軍的小舅子可是當今太子啊。”
盧懷讓有些尷尬,誰讓你亂聯想。
“我不是那意思,是提醒你我這姐夫比較嚴苛。在他麵前,千萬彆亂打包票亂立軍令狀什麼的,話萬萬不可說滿,否則辦不到的話後果極為嚴重。”
狠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啊。
“你說我們已經進入秦州了,會不會碰到突厥人?上次宿國公長子程處默來給柴大將軍送旨意,就在隴州遇到百餘騎突厥人。”
“不怕,咱們一百多騎呢,真遇小股的直接滅了,遇到大隊的跑便是。”
懷玉心想,萬一被人伏擊或是包了餃子,到時這行營的長史,還有太子的舅舅和妹夫都讓生擒活捉,甚至那邊薛家四虎,那還兩郡公兩縣公呢,這一網下去,那真全是大魚。
清晨涼風習習,
太陽還沒升起,
懷玉一行便趁著早上涼爽踏著露水出發,昨天跑了二百裡,今天隻要跑一百六十裡就能到伏羌。
半路還經過秦州的州城天水。
這一路,百餘騎全都披了甲,連懷玉也是鎖子甲再罩馬甲,頭上也換上了鐵盔。
好在一路通暢,他們並沒有遇到抄掠的突厥遊騎,路過秦州時稍休整了會,也打聽了點前線情況,順便補充了些糧草,竇惲還從秦州城抽調了二百騎兵護送他們。
看來這位竇國舅也有些擔心靠近前線,被突厥遊騎伏擊。
沿著渭水河穀一路西進,終於在天黑前抵達了伏羌縣城,遠遠的就看到這座不算很大的穀地縣城,城上唐旗飄飄,城外布滿營地,一支支唐軍彙聚於此,這裡成為抵禦突厥進犯的大本營。
柴紹聽聞他們到了,特意派人前來迎接。
“隴右行營校尉柴哲威奉行營大總管之令,特來迎接竇長史、以及幾位薛總管和盧長史,”那位盔甲鮮豔的年輕校尉叉手行禮。
“哪位是檢校行營醫務的參軍事武懷玉?”他目光掃向竇惲等將領身後。
懷玉上前:“下官便是武懷玉,見過柴校尉。”
柴哲威居高臨下掃了懷玉幾眼,“你也一起去見大將軍!”說完扭頭便走,高傲的跟隻小公雞一樣。
盧懷讓小聲對他道,“這位便是柴駙馬的嫡長子了,這小子見了我連聲姨父都不叫,眼睛長到頭頂上去了,沒大沒小。”
懷玉也早猜到他的身份,倒是無所謂,朝中有人好作官,何況人家母親是已故平陽昭公主,以軍禮下葬的古往今來公主第一人,他爹又是大將軍、大總管、霍國公,在隴右行營,這位公子哥自然也是地位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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