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總是出其不意。
懷玉隻是沒想到自己這次被柴紹給閃擊了,他本以為自己會一直呆在後方,能看到的鮮血橫流也隻是傷兵的。
突然就要被推到前線去了。
“我隨你一起去。”懷義聽說後,卻並沒多說什麼,他是個儘職本份的軍人,服從軍令是本能。
回到杏樹葫蘆銀針旗下的醫院營,聽說懷玉升官得賞,馬周趙信等都來恭賀,但懷玉一點也不高興。
他沒半點心理準備。
懷義去見了盧寬請求隨同懷玉去渭州,盧寬雖有幾分不舍這位年輕百騎離開,但最後還是答應讓他去醫院營。
盧懷讓過來見懷玉,拍了拍他肩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大總管讓我負責接管伏羌病兒營,”
“病兒營交給你我也放心。”懷玉心不在焉,很明顯盧懷讓自己也是不想去渭州的,他爹現在是行營司馬,他姐夫是行軍大總管,妻舅是行軍長史,他又不是那種喜歡衝鋒陷陣爭功求勳的,大家自然也就如他意讓他留下。
“我去給你弄些精騎來醫院營。”說完,盧懷讓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跑了。
軍令如山。
懷玉再不願意,也得遵令,否則軍法從事。
這安排有問題,可懷玉一時沒弄明白。
不過當盧懷讓拉著懷義、馬周、武君威幾人再次過來時,說醫院營已經人馬調齊,讓他過去檢閱時,他覺得也許懷義說對了。
伏羌城西,一支人馬聚齊。
“三百弓手、三百弩手,四百跳蕩、四百奇兵還有五百馬軍已經就緒。”盧懷讓有些得意的指著那五個戰兵陣。
還有支九百人的輜重輔兵。
看著這短時間內就集結起來的人馬,他越發感覺到有問題,太快了。
而且這兩千八百人,並不是他之前想象中的那種完全各部老弱抽調組成的烏合之眾。
雖然這裡麵他也看到一些熟悉的身影,有他們醫院營本來的一些人,但不多,多數是剛抽調來的,但看他們身上披的皮甲、兩襠甲、明光、魚鱗諸甲,就知道這些都是戰兵為主。
“這些都是各部正軍府兵?”
“哦,那倒不是,其實這些都是義征子弟們,以及部份征召鄉壯,那些披鐵甲的基本上都是府兵子弟了,皮甲的多是鄉壯,騎兵多是隴右豪強子弟。”
從表麵上看,這是一支標準的虞侯軍,一個主力戰術兵團,一千九戰兵,九百輔兵。
六百弓弩手,基本上都是府兵子弟,射藝精通,而五百騎兵,基本是隴右豪強子弟,有些還是熟羌,騎射本事很了得。
倒是跳蕩、奇兵,則以鄉壯、部曲為主,所謂跳蕩、奇兵也都是步兵,跳蕩是突擊步兵,奇兵則是機動預備步兵。
不論弓弩手還是跳蕩、奇兵,步兵們都裝備隨身三仗,長矛、弓箭和橫刀,遠、主、副皆備。如正規府兵一樣披甲率能達到六成,而弓箭裝備率百分百。
柴紹給他調拔了許多武器裝備,完全就是按著標準主力戰團來的,高達六成披甲率,騎兵一人兩馬,步騎百分百配弓、矛、刀,連那九百輔兵都配齊了弓矛刀,隻是沒配甲。
戰兵一夥,配六馱驢再加頭騾。
輜重營配了許多大車、馬騾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