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朝夕相處,耳鬢廝磨,熱戀之中,正是你儂我儂之時,樊玄符如今巴不得能夠整天跟著懷玉身邊,就如在隴右那般形影不離最好。
時間久了,如今雖然她還恪守禮儀,始終不讓越雷池半步,但武懷玉不僅喜歡口花花說些惹人臉紅心跳的綿綿情話,也經常會不老實的毛手毛腳。
樊玄符也正是懷春少女,滿心都是這情郎,哪經的住這陣勢,經常弄的渾身無力,
甚至拉絲。
她不知道多少次夜裡夢醒,無比失落呢,也不知道私下埋怨了樊興多少回了,早就迫不急待想嫁過門了。
“要不我去趟豳州向樊大將軍提親?”
“彆,現在渭北到處都是突厥兵馬,兵慌馬亂一點也不安全,我可不想你出半點差遲,再等等吧,突厥人總會退走,我阿爺也會回來的。”樊玄符說著,按著懷玉的手臂在懷,整個人依偎在他身上,“隻要能天天跟二郎在一起,早點晚點也無所謂了。”
“可我等不及,忍的好辛苦。”懷玉壞笑。
“呀,你,”樊玄符臉更紅,“潤娘那杏眼狐媚子不是住在上房了麼,你讓她服侍你便是。要是嫌不夠,高氏姐妹也可以收用,要是還不夠,我還有八個劍姬,你看上誰就收了。”
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倒也挺可愛的。
·······
在家休息兩日,便跟樊玄符廝磨了兩日。
等到當值日,懷玉騎馬去北門,許二杆子幾個跟在後麵,佩服無比,“二郎真是過的神仙日子,羨慕死我們了。”
“皇上不是下詔要放出一批宮女嗎,你們沒去報名,討要一二個?”懷玉笑問。
二杆子便笑。
這家夥居然還瞧不上宮人,覺得放出宮的宮人年紀較大,大多是二十歲以上的了,再則好些直接婚配嫁人的宮人,都是沒了父母家人的,這樣的宮人他覺得不是良配,娶了以後沒有妻族助力。
“還是二郎你厲害,一出手就把榮國公的嫡長女給迷的神魂顛倒非你不嫁,甚至連納個妾,那都是永康公府大都督的義孫女,嘖嘖嘖·····”
許繼祖非常羨慕,這妻妾家族如此勢大,能提供多少助力啊。他不敢想太多,但也希望起碼尋個元從禁軍武官之女做妻,這樣好歹互幫互助。
其它幾個龍橋同鄉的仗身也都是這想法,禁軍子弟娶禁軍之女,門當戶對嘛。
他們這身份在長安很低微,但也看跟誰比,要是跟一般普通百姓相比,他們在唐初又屬於還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這些二十多歲才放出宮又沒娘家人的老宮女,他們才看不上呢。
二十歲,居然被他們當成了老女人。
懷玉瞧著這些糙老爺們,如許二杆子也才二十來歲,可皮糙肉厚粗鄙的很,看著倒像是得有三十歲了,二十歲的宮女啊,這起碼禮儀相貌等各方麵都算是中上了,他們居然還嫌棄。
“也不知道該死的突厥人什麼時候被趕走,咱龍橋堡都不知道啥樣了。”
“是啊,朝廷就任由突厥人這麼肆虐關中麼?”
“陛下甚時候出兵,一舉滅了他們啊?”
幾個同村的仗身一直在問懷玉,話說自登基前幾天,李世民夜襲大敗兩萬突厥雜胡前鋒後,突厥人的氣焰確實沒那麼囂張了,現在執失思力來回跑,腿都跑細了。
可突厥人的退兵條件還是太高,李世民不可能答應,但朝廷也不是就這樣耗著,事實上大唐仍然還在不斷的調集兵力入京,頡利他們現在已經是被包圍在關中了。
不過李世民並沒有急著動手,因為包圍了十萬騎兵於關中平原,這要是一個不好,吞不下還得噎個半死,就算落肚都有可能被刺穿肚皮。
他在不斷增兵,既是為決戰做準備,同時也是在向頡利施加壓力,雙方如今在無聲的博弈,就看誰能撐的住。
不過很明顯,頡利雖然十萬突厥騎兵在關中平原上很猖狂,但每拖一天,他的危險就多一分。
如今頡利已經從京西的武功,往長安東麵的高陵方向移動,大有李唐不肯妥協,他就要打破潼關、蒲津,一直殺到河東,甚至抄掠關東,然後回塞北的態勢。
高手博弈,各顯神通了。
表麵上現在好像一潭死水,可實際上暗流湧動,異常凶險,這畢竟是十萬突厥騎兵在長安城下啊,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對李世民來說尤其如此,甚至有可能他要失去他剛即位的帝位,甚至是他的帝國。
“咱們啊,隨時備戰便是,真要開打了,咱們召之能上,上之能戰,戰之能勝便是。”懷玉告訴他們,相比起他們的迷茫,他卻是始終很淡定,因為他早知曉未來。
拖吧,頂多拖到九月,到時不光頡利坐不住,突利、執失思力、阿史那思摩、康鞘利、思結,等這些大小突厥首領們,都會坐不住的,總不能等天降霜雪,唐軍驅趕,凍死在這關中吧?
騎馬剛到北門,結果安元壽來了。
“二郎,陛下召見,速隨我前往東宮麵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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