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延康坊靠近西市,坊內胡商胡人居住者不少,那幾個突厥人都是坊內住戶。”
“一會一起拿下。”
坊正驚訝,“他們在坊內居住許久了,有兩個都是好些年了。”
“那也要一起拿下,這個時候恰好出現在這裡,隻怕未必沒有那麼巧合,先拿下再說。”
坊正回過神來,趕緊點頭,他剛才又犯了一個錯,這位吏員懊惱不已,坊正不是官,但也是管民的吏,做著這坊正,免課役雜瑤不說,還多少有些油水好處的,他可不想失去這差事。
懷玉做了最後的部署。
武侯們也是三人一小隊,三小隊一中隊的組成戰鬥隊形。
巷口,一個鷹鉤鼻突厥人戴著頂胡帽坐在那,好像是在休息,這人也是坊正所說的老居民之一,但他不時東張西望的打量,明顯讓他暴露出來,這就是個放風警戒的。
許繼祖低頭裝作路人經過,不動聲色的靠近他,大鼻子打量了他一眼就繼續放風,就在許繼祖要走過去的時候,突然出手。
一把撲倒大鼻子,迅速鎖拿。
大鼻子想要發聲,後腦勺挨了一記狠的,眼一翻暈了過去。
懷玉帶人繼續摸過去。
當他們放倒第三人的時候,那人向同伴發出了警告,頓時那些突厥人警覺,開始逃跑。
“射!”
一支支弓弩射出,毫不留情。
幾名想要逃竄的突厥人被利箭射中,紮成刺蝟,還有人中箭忍痛後還在奔逃,提著盾牌長矛的武侯衝了上去,攔截博鬥。
兩名突厥人果斷的跳入永安渠,但坊正也是毫不猶豫的帶著坊丁就跳了下去。
外圍的驍衛巡騎策馬衝來,馬蹄聲敲打巷道,發出得得的聲音,馬上巡騎一矛就把想逃出去的幾名突厥人刺倒。
不到片刻功夫,那些突厥人就全都被擊敗擒拿。
“死了三個,生擒七個,”
坊正渾身濕漉,卻也帶著興奮,跳入水渠的突厥人也被他們全擒下。
武侯和巡騎過來詢問懷玉接下來怎麼辦。
懷玉看著那幾個受了傷,還在流血的突厥人。
“將他們馬上分開訊問,既然有人是在這裡數年的老住戶,那說明這些突厥狼崽子在這裡潛伏了很久,抓緊訊問,說不定能夠順藤摸瓜捉到更多潛伏的狼崽子。”
“坊正,你立即去南邊光德坊雍州衙門報案,讓他們趕緊派人過來,這次咱們碰到大魚了。”
審訊這種事情,本來當有其它衙門負責,但懷玉料定這些突厥人肯定事關潛伏長安的突厥間諜網,趁其還沒知曉前,趕緊動手,說不定能夠多抓些,若是耽誤,可能對方知曉這邊人被抓,線索就會斷。
那些突厥人還很硬氣。
可懷玉不怕他們硬氣,對這些潛伏的突厥人武侯們可不會客氣,他更是讓坊正直接帶著他們去把那幾個本坊內居住的突厥人的住宅。
那幾個突厥人在坊內居住,有的都住了十年以上,他們身份是西市的胡商,在延康坊有妻兒老小。
懷玉帶人迅速把他們宅子包圍,然後衝進去見人就抓。
果然不出所料,在開頭那個鷹鉤鼻子突厥胡商的家中,就發現了陌生人,還不止一個,他們被突襲,激烈反抗。
可哪是全副武裝的唐軍對手,在三個突厥壯漢被射成了刺蝟後,其餘的幾個都被打倒俘虜。
“搜,把屋裡仔細的搜查,還有,將這家人分開審訊,要第一手口供。”
······
大約一刻鐘後,光德坊雍州衙門來人了,緊接著長安縣令楊篡也來了。
又一刻鐘後,大內來人。
“下官秘書省校書郎來濟,奉旨召左千牛武懷玉立即進宮麵聖!”青袍官員對眾人宣布。
武懷玉當下便把這裡的事務交給了長安縣令相篡負責,跟著來濟一起進宮。
“二郎沒受傷吧?”
“沒事。”
“陛下聽說突厥細作在長安預謀行刺,謀奪掌心雷機密,十分震怒,已經派人開始徹查。”
校書郎來濟十六歲,是今年科舉進士科錄取才俊,他對武懷玉很關懷,隻因他與秦瓊關係很親。
來濟父親來護兒,隋朝的大將軍、榮國公,秦瓊早年便是以來護兒的親兵起家,來護兒後來死在江都兵變中,父兄皆死,他跟兄弟來恒年幼在老家逃過一劫。
秦瓊這些年對來家兄弟很照顧,因這層關係,來濟跟懷玉也算是半個義兄弟。
“那些人果真是突厥頡利派來的刺客、細作嗎?”
“嗯,有些已經潛伏長安多年了,這些家夥想刺殺我,倒是讓我順藤摸瓜揪出來一張突厥潛伏奸細網來。”
“二郎那又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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