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絹價跌了,匹絹隻有二百錢了,但這三百匹不也值六十貫。
一月三貫來俸料錢,人家長孫無忌直接給了三百六十貫,一百個月的補償、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阿郎說請武將軍務必收下,本來他是要親自來的,可現在奉旨在家反省,不便出門,以後,親自登門。”
長孫胖子多會做人啊,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給今天當值的那位監門校尉也送這麼三車錢糧,估計不會。
其實人與人之間也沒那麼純粹,你得有價值彆人才重視你,武懷玉不是普通的五品禁軍武官,長孫無忌很清楚。
懷玉也清楚。
禮物他收下了,長孫家的管事也就離開了。
懷玉把人送到門口要回去,結果看到魏征站在自家門口往這裡打量著。
“魏公!”懷玉上前。
結果魏征並沒搭理他,直接縮回家,連門都給關上了。
草!
懷玉鼻子都差點氣歪了。
“魏老道,以後彆想吃我家菠菜了!”懷玉氣的衝魏家緊閉的大門喊道。
沒人回應。
懷玉很生氣,上次魏征借錢他留了幾分餘地,可這老小子太不知道收斂了。
看著魏家大門,他倒想到一個主意,讓魏征把魏公酒秘方拿來抵債。
用魏公酒的名,甚至用他家的釀酒秘方,武懷玉出錢把這品牌包裝,擴大生產,建立酒坊,到時用他的方他的名,大筆賺錢氣死魏征,
這還能給自己增加一個賺錢項目,也惡心魏征一回,
不肯交方子,那就交宅子,他家十五畝大院子,雖然房屋破了點,但就在隔壁,收拾一下做花園也不錯。
裴氏看著丈夫關門回來,聽到外麵武懷玉的罵聲,無奈的對丈夫道,“之前的事還沒解決,你這何必呢?
人家長孫無忌是皇後的兄長,又是陛下的心腹元從,如今紅的發紫,一不小心佩刀入宮,你指出來也就算了,何必非要說什麼按律當斬?
你這不是把人往死裡得罪嗎?”
“你彈劾國舅,又還要把人家武二郎拉上做什麼?”
魏征不理會妻子,自顧回書房去了。
長孫家管事剛走一會,長孫皇後又特派人來武家賞賜。
皇帝賞賜了一些宮裡的花綾、刺繡,還有一對銀盆。
這對銀盆可比李世民經常賞賜臣子的銀瓶大的多也重的多,用料十足,很值錢。
皇後派來的人倒沒說什麼,但一切儘在不言中。
老武從曲江神機坊下班回家,看到那些錢糧銀盆,又聽說懷玉今天遇到的事,老頭子倒隻是拍拍他肩膀,“犯事的也不是你,你隻是恰好碰上被牽連了,這種事倒不用擔憂,等過了這陣子,肯定還是會複職的,你就好好在家準備婚禮吧。”
老爹嘴上淡定,但轉身就去了跟魏征家相隔的牆下,他牽著一隻羊來到牆下,直接在牆下把羊宰了,然後把羊血都潑灑到牆那頭魏征家菜地裡,最後還把羊心羊肝羊肚羊腸羊肺這些全都直接扔了過去。
扔完了,還特意趴牆頭上衝魏家大喊。
“魏左丞、裴娘子,今天家裡殺羊,送你們些心肝肺腸肚,好好補補啊,”
魏征夫妻被他大聲吵到,過來看到這滿菜地的血啊糞的,還有那些心肝腸肚,氣的直皺眉頭,可魏征卻不敢跟老武正麵罵戰。
裴氏則是覺得理虧,哪怕菜園被這些血乎乎的內臟弄的汙穢一地,也不好上前說一句。
“你們二位多吃點心肝,以形補形,要是不夠,明天我家殺羊,還給你們送來。”
老武說完跳下牆頭走了。
留下魏征手指著空空的牆頭,麵紅耳赤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牆那頭傳來武懷玉的聲音,“阿耶,那些羊下水呢,心肝肚肺腸子那些,怎麼扔掉了,還不如給我養的那兩條狗吃,吃了還會衝人搖尾巴呢。”
“嗯,送給隔壁老魏家了,下次直接給狗吃好了,好心送給他們,連聲謝都沒有,還讀書人呢,都讀狗肚子裡去了。”老武應道。
魏征氣的差點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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