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豆盧懷讓提議,這些俘虜雖分到各個名下,但暫時不分走,而是拉到鹽州來,在這邊建鹽場打鹽。
就相當於大家以各自的奴隸入股合夥了,以後鹽場收益再分紅。
連牛馬羊群這些繳獲,也由豆盧懷讓統一安排發賣,到時再分錢。
薛萬徹看到武懷玉也挺熱情。
他人還沒來,武懷玉就給他弄了十頃地、兩千多貫錢,更彆說靈州都督府這麼大買賣,給他弄到了不錯的份額,就衝這,薛萬徹挺滿意。
更彆說他還一直記得之前他長安遇刺,武懷玉還出手相救呢。
“咱們三又重聚了啊。”
薛萬徹也是上來就一個熊抱,這家夥力氣賊大。
他指著後麵那些俘虜,得意的道,“知曉鹽池沒人,特意弄了這些來,要是不夠,我再去捉些來。”
這家夥挺狂。
但這一上任,就給周邊胡人來了個下馬威,確實也很厲害。
“鹽州這安邊、鎮邊、定邊,新建三邊城堡,挺不錯,”薛萬徹以他專業的軍事眼光,對武懷玉在短時間內收複鹽州,還打造三邊重點防禦很讚賞。
長城外的烏白池邊,烏城改安邊城堡駐鎮兵一營,白城駐州兵一營,兩城互相守望,配合周邊的烽堡墩台,在長城外有了牢固的據點。
而沿長城一線,鎮邊、定邊兩關城,鎮邊堡駐鎮兵,定邊也是州城,城外堡壘駐鎮兵,城內駐的是州兵。
長城一線,諸堡壘屯兵戍守,就算梁師都和突厥人再來襲,都不怕。
鹽州安邊鎮邊定邊,三邊三營鎮兵,白城、五原兩城駐州兵兩營。
就是暫時還沒有把兩千團結兵招起來,缺人。
“前朝隋文帝在位時,五修長城,有三次修的都是靈武到榆林的這朔方長城,雖說幾十年過去了,但長城關隘堡壘烽台,都還是很完整的,如今有聖人籌劃調度,某也不過是奉旨辦事,”懷玉笑著道。
雖說隋文帝幾次修長城,都是在隋早期還沒平定江南的時候修的,但不得不說,修的還是很成體係的。
先前大唐在朔方這一帶沒啥進展,甚至李淵李建成主動的放棄了豐、勝,把百姓內遷,也一直讓梁師都割據著夏綏銀,但也不過是當時無心跟突厥決戰,專心在中原。
現在朝廷真要全力北顧,兵馬錢糧到位,一切還真不是問題。
就算梁師都能把人遷走,可鹽州一也沒多少人,胡人比漢人多,生胡比熟胡多。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雖這兩年突厥連番大舉入侵,甚至兩度殺進關中,曾兵臨渭河,但依然改變不了唐突攻守易形的實情。
這次梁師都的不戰而退,宥州諸胡的一盤散沙,其實最主要的都是唐朝強了,而突厥慫了,加之這次草原雪災,突厥自顧不暇,甚至都內亂了起來。
大唐天子李世民給自己結義兄弟突利小可汗送去了救災慰問物資,一邊又讓幽州那邊開關互市貿易,給突利雪中送炭。
但對頡利、鬱射設、沙缽羅設等可沒理會。
但轉頭卻又派使者去漠北,給東遷來的薛延陀首領夷男冊封為汗,賜給鼓纛,甚至還要和親賜婚。
原本漠北鐵勒諸部比較分散,被突厥壓的死死的,這次大災漠北諸部損失也慘重,頡利卻還要鎮守漠北的欲穀設、拓設他們向鐵勒諸部加征重稅,要轉移損失。
壓迫之下,年輕又有野心的夷男東來,得到了中原天子的支持,那自然是乾勁十足,直接就聯絡鐵勒諸部樹旗反突。
頡利現在既要麵對漠北鐵勒諸部的反叛,還得跟侄子突利鬥爭,可謂內憂外亂,哪裡有餘力管其它。
再者說,靈武、朔方這邊,一直是鬱射設的勢力範圍,可這位頡利侄兒,跟堂兄突利一樣,也早跟頡利矛盾重重。如今唐軍在鬱射設地盤搞事,頡利也懶得管。
“走,某給你們準備了最好的鹽池灘羊,為你們接風洗塵。”
鎮邊堡為長城關城,但也並不算大,開有東、北、南三門,東西牆長一千一百米,南北牆長一千零五十米,底厚十米,頂厚六米五,高十米,雖隻是沒包磚的夯土城牆,但在這裡也很雄壯了。
武懷玉以鹽池灘羊為他們接風。
這些鹽池灘羊皮毛白如雪,羊肉香味美,肉質細嫩,無膻無腥,味道鮮美,雖說鹽州多鹽堿沙地,但產的羊肉卻偏偏最好,可能與鹽池遍地的各種中草藥有關,吃了這些中草藥,加上飲用弱堿水,成就這美味。
無需複雜的烹飪之法,切塊涼水浸泡去血水,冷水下鍋大火燒開打去浮沫,小火慢燉放入薑蔥,最後放入靈州特產枸杞,出鍋前放入鹽州的青鹽,也可以加點滾刀塊蘿卜一起燉。
出鍋的時候撒把蔥花,肉香四溢。
豆盧懷讓直呼好吃,“這讓我想起咱們在鄣縣的日子了,這鹽州的羊,鄣縣的豆腐,絕了。”
薛萬徹更是狼吞虎咽,沒功夫閒聊。
“彆急,還有手抓羊肉、香煎羊排、孜然羊肉串、烤灘羊腿呢,特意為你們準備的,鹽州灘羊全羊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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