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對方亮刀子,你甚至可以無限反擊。
必須得師出有名,那代表正義。
武懷玉派人去找那些蕃胡們傳話,要他們登記入編,要他們在鹽州地方以後服從鹽州衙門的管束,甚至要納貢交稅服兵役等等,
這些,那都是代表朝廷的正統,是合法合理行為。
諸蕃在朝廷的土地上,就得服從朝廷的律法製度,就得納稅服役。
否則那就是非法。
武懷玉就有權依法對他們進行相應的懲治。
有句話說的好嘛,掃黑需要證據,反恐隻需要名單,而如果平叛,那就隻需要坐標。
武懷玉講究個先禮後兵,要一步步來。
“這也太麻煩了。”薛萬徹聽了後直搖頭,“一些蕃胡而已,人都不是的畜生,講那麼多乾嘛,直接乾就完了。”
把蕃胡直接當成畜生,他比李道宗還狠,畢竟李道宗也隻是不把奴隸當人。
而在薛萬徹的眼裡,所有的蕃胡,直接等同於兩腳獸了。
他手裡兵強馬壯,雖僅幾千兵馬,但對於散亂的諸胡部落來說,這些身披鐵甲騎著戰馬,手持著精良長矛橫刀甚至陌刀戰斧弓弩的唐兵,那絕對以一當十。
幾千精銳,不敢說橫掃河套的突厥鬱射設五萬帳,也不敢說對擁兵數萬據數州之地的梁師都說可以隨便打,但打一些烏合散亂的小雜胡,那真是降維打擊。
“武安公,不急,真要攻打這些雜胡,咱們當然是可以橫掃,但朔方這裡地形險要,東麵白於山橫山山穀縱橫河穀無數,北邊荒漠戈壁連綿,
咱們想要把所有雜胡都擊敗擒滅也是不現實的。
我們能擊敗他們,但想全擒滅很難,這樣做,隻會讓他們再無其它選擇餘地,隻會跟我們死磕到底。”
武懷玉並不想以後天天得承受這些雜胡們的恐怖襲擊。
畢竟雜胡們雖落後,可這是邊地不是內地,就如同美蘇都曾占領阿富汗,但卻深陷泥潭一樣。
這些落後的雜胡,到時天天跟你搞襲擊,也不用攻你城池,隻襲擊你的鹽池,襲擊你的商路,甚至破壞你的村莊保寨,襲擊劫掠你的百姓,你也受不了啊。
幾千精銳是厲害,可人家化整為零,又不守城又不正麵對抗,也是很頭痛的。
“那壽陽公有何打算?”
“徐徐圖之。”
他以鹽州刺史衙門的公文下發各處,讓他們接受衙門的管理,登記入編,納貢交稅服役等,讓他們推舉部落族長等有威望之人,授予他們一些裡正村長之類的頭銜。
另一方麵,懷玉主張在經濟上加強聯係,推進與他們的貿易,收購他們手裡的牲畜、皮毛、草藥等。
甚至就連李道宗他們最在意的販奴這事,武懷玉覺得用不著自己去捕,在鹽州各處,找些稍有影響力的部落,讓他們成為自己的代理人,出錢向他們買,或用大唐的商貨跟他們換。
到時利誘之下,這些部落就會成為捕奴戰士,主動的向其它蕃胡們下手。
讓蕃胡們自己鬥起來,大唐能夠更超然,甚至到時還能搞搞平衡,哪個實力過強,就拉攏其它的打壓這個。
一步一步來,不急。
今天可以到部落以物易物,明天可以用物換奴,後天也還可以花錢雇傭他們曬鹽、築城。
一步一步給他們上籠頭。
不能直接打打殺殺,那樣隻會讓那些蕃胡都團結起來反抗大唐,要讓他們自己打起來,到時他們就都爭著來求大唐的支持。
除非那些不開眼的蕃胡,直接來搶鹽池、劫商路,攻城寨,這樣才需要直接出兵鎮壓,那樣也師出有名。
一邊是鐵騎長刀,一邊是金錢利誘,任諸胡選擇。
敢有異心異動,必招雷霆掃蕩。
“接下來要怎麼做?”薛萬徹問。
“專心恢複諸鹽池的產鹽便是,我們的州鎮兵,一邊鎮守巡邏,一邊還可以軍屯墾田。”
鹽州雖說一半在長城外,但這裡也不是完全不能耕種,種蕎麥燕麥等也是可以的,隻是說產量低些。
現在這裡地廣人稀,許多地都是良田熟地,把水渠等修一修,就能恢複生產,士兵屯田,再搞點牧場,起碼自給自足是夠的,甚至還能存儲軍糧備戰。
隻要鹽池恢複生產,鹽州就會很快興盛,到時鹽換糧鹽換馬鹽換錢,鹽州會很富足,
有長城有關隘,有錢糧馬匹,有精兵,那不就是掌握了主動權,立於不敗之地嗎。
薛萬徹聽說武懷玉要一心在鹽州種地、製鹽,挺失望。
“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就直接回靈州了。”
豆盧懷讓倒是支持武懷玉,他對打打殺殺向來沒什麼興趣,“我暫且留下來幫著恢複鹽池生產,還有重新恢複貿易。”
“隨你們吧。”
反正這鹽池、貿易之利,也有他薛萬徹和靈州上下的一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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