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驢肉餡餅講究還挺多,不是蒸的也不是煎的,而是和好麵擀好包上驢肉後,先在平底鍋上用木模壓麵餅打壓定型,然後上叉火燒,一道工序都不能少,而且還不能急。
這樣最後燒出來的餅才更鼓、更脆、更香,甚至邊上也要變成黃花色,甚至還能起層起酥。
高雅賢也是河北地方豪強,竇建德大將,後來做劉黑闥的左仆射,死於洺水之戰,高氏也是打小受過不錯教育的大家小姐。
到了武邑,懷玉才發現蘇定方當年兵敗後並不是真回老家種地了,他是回家當大地主了,蘇家在武邑莊園很大,產業不小,良田很多,也有大量的部曲、奴隸,甚至許多依附的逃戶流民。
正因蘇定方家業很豐,當初才會有人想要侵奪,也是看蘇定方無官無職的,誰知道碰到個鐵板,人家蘇定方不僅是高雅賢義子、女婿,竇建德愛將,劉黑闥兄弟,他還有個老師是李靖。
吃過飯,跟齊善行、蘇烈一起在蘇家的莊園外散步,蘇烈在這裡名聲很好,不過自家的還是鄉鄰,遠遠看到都來問候。
怪不得之前兩次參與反唐,還能一直在鄉下安穩當個豪強,得鄉鄰愛護關係好。
晚上就住在蘇家。
夜裡蘇定方不陪妻子卻提著壺酒來找懷玉。
今天這趟衣錦還鄉,確實挺值得高興,但人散之後又覺得沒啥意思。
“睡不著?許久沒跟嫂子在一起,你不得好好陪陪。”
“有些事想跟二郎聊聊。”
“師兄直說。”
“明年北伐突厥,伱也知曉了朝廷的部署計劃,老師是主帥,總領六路北伐,並親領中路主力,我們也隻是東路邊線,主要任務是封鎖頡利退往奚契方向的踐線,咱們並不是主力,也沒機會直攻去定襄,為何二郎現在做的這些,卻都好像是要奔定襄頡利去的,這樣豈不是要搶老師的功,不好吧?”
武懷玉笑了笑,“師兄你錯了,老師是北伐主帥,隻要能滅了頡利,不管是哪種軍拿下的,大功都是老師的,如果讓頡利跑了,功虧一簣,那才是老師的失職。”
蘇烈給兩人倒滿酒,又問,“就算按二郎所說,可如果要想搶奪中路主力的破敵擒王首功,咱們在幽州並沒什麼機會,路途比河東代朔更遠,二者咱們僅兩萬人馬,二郎又練重步陌刀兵,又要練重裝幽州突騎,這都不適合長途奔襲!”
“就算二郎真有此心,隻怕也沒機會。”
懷玉哈哈一笑,“師兄這兵法學的比我好,不過我們現在厲兵秣馬,並不是為打頡利。”
蘇烈愣了。
“那是為甚,如此興師動眾?”
“虛張聲勢,聲東擊西。”
懷玉也沒再瞞著蘇烈,“其實我現在這樣做,一則是加強我們河北兵馬邊防,二則也是為將來接收招降突厥部眾,甚至是奚契做準備,以及為將來對付高句麗做準備。”
說應對突厥,應對奚、契丹蘇烈都覺得說的過去,可說對付高句麗,這是不是有點太遠?這兩年也沒聽說過高句麗人敢來招惹大唐啊,高句麗人這幾年都一心轉到半島上,用兵新羅去了。
“我確實想要爭伐突厥擒頡利之功,但我並不需要兩萬大軍,我所需要的隻是三千輕騎而已,其它的都是迷惑敵人、備戰守邊用的。”
“三千輕騎擒頡利?”蘇烈覺得武懷玉想立功想瘋了,頡利這兩年雖然有點不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豈是武懷玉三千輕騎,就能從幽州千途奔襲到定襄乾成的事?
“咱們隻要出奇不意便可,”
“三千人,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接近定襄汗庭而頡利不知。”
“其實要滅頡利,並不一定要襲定襄。”
“?”蘇烈不由的滿腦問號。
自啟民可汗以來,突厥大汗都以定襄為汗庭和林格爾),不襲定襄,如何擒頡利?
“師兄信不信我?”
蘇烈看著他,雖然聽起來很離譜,但他的直覺還是認為該信懷玉。
“說來聽聽?”
“我準備讓師兄你精選三千精銳輕騎,仿突厥狼騎附離,從編伍到衣甲旗號,甚至是說話,全仿突厥,一年時間裡,師兄把這三千騎,變成一支突厥狼騎。”
“一年後,我們就以這三千假狼騎生擒頡利!”
聽著有點意思,但蘇烈想知道更具體的細節,“二郎喝酒,咱細聊聊!”
兩千陌刀軍,兩千具裝甲騎,包括整個河北道兩萬軍團,這些都不過是武懷玉的煙霧彈。
真正的殺招,隻是那三千狼騎。
懷玉讓蘇烈來訓練和統領這三千狼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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