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今天家裡還是派個管家去鄭家接人,家裡多擺些桌,請些親朋晚上熱鬨一下,這些事你讓三娘和雲娘潤娘她們幫襯著,我先去送阿兄了。”
武懷玉匆匆策馬離開,
二月冷風一吹,感覺有些刺骨寒。
突然感覺有些腰膝酸軟無力,這是最近太頻繁了嗎,這才二十九歲,不應該啊。
永安坊曲水縣公府,
武懷義已經收拾妥當,大嫂程氏與妾侍們依依不舍還在說著分彆的話,
老爹老娘也收拾好要回龍橋鄉下。
“就等你了,走吧。”
懷玉跟大家打了個招呼,然後跟老武道,“要不你們還是過幾天回去,今天我納鄭郎中女為妾,晚上也請些親朋來家宴飲,你們二老正好在長安,就讓鄭氏給你們敬杯茶。”
武柳氏聽後,“理倒是這麼個理,晚幾天走也沒事。”
老武看著兒子,“你之前不是這態度呀。”
“我昨個想了想,不管怎麼說,既然進了武家門,以後就是自家人了,”
“這樣想也沒錯,那就再留幾天。”
老武於是吩咐把他們的東西又卸下來,“老三,你跟你二哥一起送下你大哥,我跟你娘就不送了。”
武懷義跟妻子程氏她們又交待了會,然後兄弟三個一起出門。
騎馬出了長安城,一直西行二十裡到了渭橋。
年前送樊興他們時的那個茶攤子還開著,生意一如繼往的挺好,
懷玉兄弟三進去點了大碗伏茶,
一碗茶配了一盤點心,才一文錢,還能免費續杯,非常實惠。
一碗茶喝完,
陸續有不少人到來。
懷玉招手,他們便來到茶鋪,
“阿兄,你此去河套,務必多加小心,這些是我給你安排的人手,都是身手敏捷武藝出眾,能騎擅射,還曾在沙場廝殺過的好漢,”
一句話,武懷玉已經透過出這些人的了得。
算不是豢養的死士,
但也都是武懷玉喂飽的鷹犬,他們原本的身份各異,有的曾是關中府兵,有的曾是山賊馬匪,也有曾是乞丐,還有人曾是部落戰士,甚至有人還曾是突厥貴族,
曾經的種種已不足再提,
現在他們都是掛名在武懷玉那些產業下,有人是護衛,有人是管事,有人是夥計,但這些都隻是表麵身份,他們真正的身份,就是一群戰士。
一群唯武懷玉之命是從的戰士。
要說讓他們造反叛亂,武懷玉不敢說他們都會跟隨,但若隻是安排他們跟隨大哥身邊,充當貼身護衛,這是毫無問題的。
武懷玉還給大哥安排了三千兩黃金。
這玩意放在哪都是硬通貨,
“這是何意”
“大哥,邊疆形勢還是挺複雜的,多帶點錢財在身邊,總有用處。”
到了武懷玉武懷義他們這層次,最重要的還是穩固地位,武懷玉還是有些擔心大哥去河套,怕開始鎮不住場麵,
所以既安排了一支精銳保護,也還給了一筆資金。
前期貼點錢進去,隻要能打開局麵也無妨。
若是武懷玉去河套,是根本用不著這些的,但大哥怕應付不了。
“咱們哥倆以後一南一北,相距六千裡,真有事一時也難以照應,大哥你自己多保重。”
“兵部會從嶺南抽調一萬鎮戍兵到你們那邊,我會安排一些自己人進去,等他們來了,你也能有些信的過的人。我會優先挑原先在廣州那邊的人,儘量選你熟悉的人過去,”
武懷義聽了這些,很是感動,
“二郎,我還想起,武德九年六月,我進終南山招撫薛萬徹,遇伏遭襲,僅得身免,墜落山崖,就在我等死的時候,卻遇到失蹤九年的你,”
“沒有你,我十年前就已經沒了,這些年我能平步青雲,其實也都是沾了你的光,”
“阿兄不用這麼說,你能有今天,也都是你一刀一槍拚出來的,咱們一母同胞的兄弟,一筆寫不出兩個武家,自然是要互相幫襯的。”
“你到了河套,不管遇到了什麼困難,儘管寫信給我,我會幫你想辦法解決的。”
懷義拍了拍兄弟的肩膀,“這三千兩黃金,我就先帶上了,但以後肯定會還你。”
“走了,”
“阿兄一路順風”
武懷義翻身上馬,他帶的隨從,還有武懷玉給他安排的護衛,也紛紛上馬,馬隊過了渭橋,一路向北。
武懷玉站在橋頭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他們的北上,也代表著貞觀大帝正式開始對薛延陀動手了。
吐穀渾剛滅,又要再戰薛延陀,
那位整天躲在西苑草堂裡的貞觀天子,招式已經越發純熟,貞觀十年的李世民,早就不是剛即位之初便被頡利飲馬渭河,逼的簽訂城下之盟的那個人了。
如今的皇帝,一招接一招,一步接一步,已經橫掃無敵。
假如上天真能多給李世民二三十年,曆史上的他肯定能掃平高句麗,甚至連百濟新羅也能一統。
可惜他才活了五十二歲,時間,是他最強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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