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胖子的這個王座,那是死了多少人,用無數屍骸鋪成的。
平時那是不怒自威,
卻不料在長安,連太尉家的看門老奴,都得這麼客客氣氣的。
這武太尉,果然不愧是能夠讓西域小兒止啼的傳說人物啊。
安祿山獨自一人進了太尉府,
手下人老實留在府外,把帶來的瑟瑟寶石黃金等禮物搬下來。
府中,演武場。
武懷玉正在校閱自己的隨從隊伍,
此次東征伴駕禦前,武懷玉這位上柱國、尚書右仆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雖不統兵指揮,僅是伴駕顧問,可他在長安的時候,皇帝都一直是特旨給他三百禁軍百騎護衛。
更彆說去遼東前線了,皇帝給他增加了三百,他有了六百禁軍護衛。
而對於他這種級彆的大臣,皇帝也是允許他帶一些子弟、部曲隨從的,給了四百名額。
這四百子弟、部曲,也是享受朝廷供應糧草待遇的,相當於是誌願協從兵,打了仗也有功賞。
六百禁軍百騎,四百子弟部曲,這一千人,就是武懷玉的親兵營。
皇帝撥的那六百,武懷玉不用操心,也自有禁軍將領負責統領。
另外這四百人,就需要武懷玉自己安排了。
想要從征遼東的太多,既有自己武氏家族的近宗旁枝的,也有親戚朋友家的,隻能從中挑選一批。
四百人的名額,最近把武家門檻都要踏破了。
最後精抄細選,總算選出來。
五十人一隊,總共八隊。兩隊一旅,二旅一團,二團一營。
實際就是編成了左右兩營,每營各兩團二百人。
薛仁貴、王方翼,趙持滿這三個年輕人,此時正在演武場上打擂台。
武懷玉在演武場上設擂,
隊副隊頭及以上的這些軍官,直接當場比試選拔出來,分文武比試,文試自然就是麵試,考校一些兵法戰陣之類的,武試,那就是打擂,騎馬、射箭、翹關、馬槊、步戰等一一比試,
不得不說,這三個人不愧是曆史留名的猛將,
很快就從這四百年輕驍勇中脫穎而出,
一個個挑戰者,紛紛在他們手底下敗下陣來。
“老師這真是撿到了幾個寶啊。”懷玉旁邊,是剛剛升調長安令的裴行儉,既是武懷玉的學生,也是他的親家。
裴行儉也是秦瓊義子,跟武懷玉算是義兄弟,不過他後來又拜武懷玉門生學文,之後還拜蘇定方學兵法,
武懷玉第二十子承鷺,跟裴行儉的女兒訂婚。
兩人的關係可以說是很特彆了,裴行儉出身河東裴氏定著五房之一的中眷房,他爹是隋末大將軍裴仁基,秦瓊的老上司。不過裴是遺腹子,武德初,秦瓊和程咬金找到他,接到長安在身邊撫養照顧,
有這麼好的家世,這麼好的靠山,裴行儉的人生跟開掛一樣,拜秦瓊為義父,拜武懷玉為老師,在崇賢館陪太子讀書,少年便中進士,釋褐進左屯衛當參軍,拜了中郎將蘇定方為師。
後來跟著蘇定方去姚州都督府曆練,在那偏僻蠻荒卻是累積了不少軍功。
此後又去西域武懷玉麾下曆練了一段時間,升西州長史。
如今,才二十四歲的他,就已經高升正五品的長安縣令了。
雖說武懷玉的長子承嗣,十七歲就當洛陽縣令了,可武承嗣畢竟是皇帝女婿,而蘇定方那可基本是憑自己真本事一步步上來的。
“嗯,這三人確實都是塊好料子,加以打磨必成器。”
“老師要收他們做學生還是義子?”
“義子就不再收了,收做學生倒是可以考慮。”武懷玉笑著道,他現在可不敢再收義子了,收多了就犯忌諱。張亮此前被彈劾過一條罪名,就是私養假子五百。
“阿郎,安豬兒來拜見。”管家來報。
懷玉笑笑,“以後可莫再叫豬兒、祿球啥的,他現在可是安息郡王、安國王,堂堂國王,咱家得尊敬客氣。”
管家也笑著道,“他安豬兒就算當上國王,那也是阿郎的義子,要沒阿郎,他隻怕仍在靈州給地主家放羊,吃了上頓沒下頓,連個媳婦都討不上呢。我還記得當初他剛來府上,乾乾瘦瘦的·····”
“快把人請來吧,”武懷玉擺手。
裴行儉在一旁也笑道,“老師當然給他指的那條路,還真是一條金光大道呢,這短短時間,他就已經成國王了。”
“怎樣,你也想去哪當個國王?可惜昭武九姓,沒個姓裴的國家。”懷玉哈哈笑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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