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嫡長曾孫,娶武懷玉庶出女,那十七娘生母還是個奴隸出身的胡姬,但也顧不上了。
“我這個曾孫,乃是長房嫡長曾孫,今年三歲,打小聰明健康,”
懷玉笑道,“想不到寧公的曾孫都三歲了,咱兩家結親,那這輩份可就差的遠了,”
寧純也隻能陪笑,這方麵確實是,可他這樣安排,也是為表誠意,還有比拿出嫡長曾孫來娶武家女更有誠意的嗎?
再者,嫡長曾孫若能結這門親事,那將來前途自然不用擔憂,他是寧氏未來繼承人,寧氏家族未來也有保障。
對這門親事,
武懷玉稍稍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
寧氏家族雖說如今衰弱了,但在嶺南,尤其是欽州地區,其名望底蘊依然極強,而且寧宣寧純他們這一支,向來也口碑聲望不錯。
兩家就此訂下婚約,
寧純嫡長曾孫寧原,與武懷玉的十七女寧珂薇訂下婚約。
武懷玉在廣州城外的莊園,為一雙兒女,舉行了隆重熱鬨的洗三宴,大宴賓客。
一時間,賓客雲集。
在這熱鬨的洗三宴上,
武懷玉也正式宣布了武寧兩家的聯姻,武十七娘跟寧純嫡長曾孫寧原訂下婚約,
接著,懷玉又跟崖州刺史冼靖臣聯姻,武十九郎承藩,與冼靖臣的女兒訂婚。
這位冼靖臣,是如今冼氏家族的當家人,馮盎的祖母冼太夫人,是冼智臣的姑曾祖母,他跟馮智戴是表兄弟,而且兩人還互相娶了對方妹妹,親上加親的關係。
這兩門親事的宣布,讓這洗三宴更加熱鬨。
被抱出來接受眾人祝福的一對小孩,根本不知道懷玉宣布的婚約,與他們相關,他們隻是好奇的打量了熱鬨的酒宴一會,很快就不耐煩哭了起來,然後被抱回去了。
“侯君集最近在左右江可是大開殺戒,連都泥江南岸都沒放過,這家夥行事太過凶悍,這樣搞下去並非好事。”
莊園一角,懷義跟兄弟說道。
武懷玉近來也聽說了不少侯君集在邕州的行事,這家夥比當初程咬金在瀘州時還生猛,真不把獠蠻當人,武懷玉在處理雲開大山叛亂的五州獠蠻時,起碼還是剿撫並用,
可那家夥在那邊真就是一味的剿殺,攻山破寨,見人就捉,反抗的就殺,邕州現在最火熱的就是奴隸買賣,一船船的奴隸進進出出。
他這樣搞,整片地區的部落都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就算許多本來也隻是自顧自過日子的蠻部,也坐不住了,現在他們都在四下串連,要起兵反抗了。
“我搜集了不少侯君集的罪證,”懷義道。
武懷玉沉思,侯君集貶來嶺南,這家夥一直憋著股怨氣,這既是在拿獠蠻出氣,也是想借獠蠻人頭立功,甚至也還是借機搶掠發財,
“將侯君集趕離嶺南吧,要不然這家夥還會捅更大簍子。”懷義說道。
武懷玉點了點頭,“好,這事我來辦,把他拿下,我表奏寧純去接任邕州都督,”
“寧純接任邕州都督倒也挺合適的,隻是,他現在跟我們武家聯姻,你表奏他為邕州都督,合適嗎?”
“嶺南六都督府,三個都督長安派來的,三個都督本地的,這樣也比較平衡。尤其是侯君集在那邊大開殺戒,這個時候換寧純去接任,也比較好安撫那些蠻人,畢竟寧家當初雖沒占據邕州,但勢力也接近,”
懷義笑了笑,“伱說如果我們不管侯君集,他會不會被獠蠻乾掉?”
懷玉想不到這阿兄現在都會玩借刀殺人這一招了,他搖了搖頭,“侯君集這人,我雖挺瞧不上的,但用兵打仗,其實也挺有本事,這人不足為帥,但也是一上將,就左右江、都泥江的這些獠蠻部落,一群烏合之眾,如何是侯君集的對手?”
懷義卻隻是嘿嘿一笑,
懷玉明白,這這是另有想法,攪渾了水,然後想辦法搞死侯君集,這個想法很大膽,也有點危險。
他搖頭,“侯君集雖貶來嶺南,可他是聖人心腹舊友,一時貶謫,但早晚還會召回的,真出了事,聖人肯定會嚴查。”
懷義歎口氣,“那太可惜了,侯君集那狗玩意,我跟他相處時間不長,但卻知道是個睚眥必報的狠人,咱們跟他結下的怨恨已經夠深了,若是不能搞死他,他肯定早晚報複的。
錯過這機會,以後就是個大麻煩了。”
懷玉也沒料到曾經很耿直的懷義,如今居然也有這般果斷狠決的一麵了,但想了想,他還是覺得在邕州搞死侯君集的想法太危險了。
“還是一步步來,收集他的罪證,我去邕州將他奪職,趕回長安交由聖人處置,其它的以後再說。”
“也隻能如此了,”
侯君集畢竟是曾經的宰相,現任的都督,人家還是皇帝兒時夥伴,潛邸心腹,玄武門的功臣,這種級彆的家夥,武懷玉雖有雙旌雙節,在嶺南有專賞專殺大權,卻也不敢說直接砍了他。
不過隻要有足夠的罪證,把他革職趕回長安,倒是足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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