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隱娘酒量很好,陳盛也是好酒且能喝的人,一壇上好的金酥梨酒,兩人喝的很高興,
雖是果酒,可喝多了也是會醉人的。
借著醉意,陳盛也旁敲側擊的打聽起房遺愛和柴令武這兩位準駙馬來,
“陳郎就是為這而來嗎?”聶隱娘一雙眼睛很明亮的盯著他。
“就是閒聊。”陳盛嗬嗬的笑。
聶隱娘給陳盛又倒了杯酒,然後自己也倒了杯,主動一飲而儘,放下酒杯,她看著陳盛,“奴倒有幾個問題想先問問陳郎。”
“你問。”
“芙蕾斯塔姐姐到了廣州,可還好?”
“挺好的呀,她在那生了一對雙生胎,一兒一女,長的非常可愛,而且武相國都已經替他們訂了婚,一個選的嶺南瀧州陳氏,一個是嶺南欽州寧氏,都是豪門。”
聶隱娘聽了露出笑容,“真為阿芙姐姐高興,”
她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這次卻隻是端起抿了一小口。
“奴知道阿郎以前是永康公府的人,你阿妹也本是永康公府的奴婢,後來遇到武相國,成了武相國的第一個妾。”
“伱們跟阿芙姐姐一樣命好。”
“你送我那麼多纏頭,其實並不是看上我,隻是想打聽一些事情吧?我看出來了,也知道你想打聽什麼,我也確實聽到些東西,也可以告訴你,但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陳盛聽到這,變的嚴肅起來,
他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女人,看著那麼年輕,誰知道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很是讓人驚訝。
“你說。”
“帶我離開,為我贖身,我願做你的妾,等你回廣州的時候,我要跟著你一起去廣州。”
陳盛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好。”
聶隱娘端起酒杯,“飲酒舉白。”
陳盛也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放下酒杯,陳盛期待的望著聶隱娘。
她滿臉緋紅,卻並沒醉,在他期待的目光中,說出了三個名字。
“秦英、韋靈符、稱心,”
“這三個名字肯定是陳郎想要的,不會讓你失望的,不過陳郎也要守約,記得為奴贖身,納奴為妾,帶奴去廣州!”
秦英、韋靈符、稱心,三個名字到手,但陳盛卻有些迷惑,因為他並沒印象,不知道是誰。
聶隱娘笑笑,“我聽柴令武和房遺愛在酒後好幾次說起這三人,隻知他們三個現在是東宮太子最寵信之人,也因太子過於寵幸此三人,使的聖人不滿,”
陳盛聽到這,雙目大睜,頓時呼吸急促起來。
李德獎回長安許久了,都還沒打聽出半點眉目來,事涉東宮、牽涉皇帝、太子父子,所以外人想探究很難,一切諱莫如深,一不小心就是引禍上身。
可沒想到,聶隱娘真的給他這麼大驚喜,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陳盛給自己又倒滿一杯,猛的仰脖飲儘,真是收獲極豐啊,李德獎還真找到了方向。
“我這就去找你假母,跟她說贖身的事,”
“陳郎,不急,先看龍舟,一會再去看馬球,等回城的時候,奴再讓阿娘來跟你說贖身之事。”
端午節這天的曲江池龍舟比賽非常熱鬨,
之後的長安超級馬球聯賽的全明星表演賽更加精彩紛陳,但陳盛已經沒有了這個心情,他陪著聶隱娘,心卻一直在謀劃著。
等到下午回長安的時候,他跟假母聶氏提了贖隱娘的事,“我要為隱娘贖身,納她為妾,需要多少錢直說吧。”
假母猶豫著,雖然她隱隱約約早有預料,可真到這一步,其實也很不舍,隱娘現在真的很賺錢,她多年培養也不易,真不想這時放手。
可陳盛的身份她也已經打聽清楚,五品的廣州都督府司馬,官倒不大。可人家靠山大,曾經隻是李靖家奴,但現在是武懷玉妾侍之兄,最關鍵是他這些年一直是跟隨武懷玉一路起來的,武懷玉的心腹,而不僅僅是其妾侍兄長。
武相國的麵子得給,否則她在長安呆不下去。
想通了這些,她終於歎了聲氣道,“既然陳二郎能夠看上隱娘,那是她的福份,至於其它的,都好說。”
陳盛點頭,約好明日再細談,便匆匆去找李德獎了。
韋靈符、秦英、稱心,這三個名字已經拿到,他們現在就得搞清楚這三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能得太子寵幸,而皇帝為什麼又會因此而不滿東宮。
李德獎李二公子今天一直跟公孫娘子在一起。
公孫娘子很仰慕李二公子,李公子在長安曾經任俠多年,俠名遠揚,後來在六扇門幾年,更是結交滿江湖,處處都有李二公子俠名。公孫娘子擅舞劍器,雖在風塵,
卻跟李二公子母親張出塵一樣也有俠義之氣。
當陳盛找到李德獎時,他也從公孫娘子這裡得到了那三個名字,他甚至知道了更多。
韋靈符和秦英都是道士,稱心是太常寺的一個樂童,姿容俊美、擅於歌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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