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懷玉寫的並不算快,現在也出來的篇章也不多,但李世民都有反複讀,每每讀後細細思慮,總能有新的收獲。
······
僧哥從田間歸來,
春三十娘已經做好了早飯,
初升的紅日照射下,秋日的清晨帶著幾分清冷。
三間草屋,四麵竹籬圍繞,前麵院子,後麵菜地,在春三十娘的細心打理下,這個簡陋的小院很整齊乾淨,
“飯做好了,趕緊吃吧。”
僧哥放下鋤頭,笑著道,“下地裡轉了一圈,田裡乾了,稻子也熟了,問過把頭,接下來都是好天氣,天公作美,可以趕緊開鐮收割,打了穀趁著好天氣曬個三天就都乾了。”
春三十娘聽了也是滿臉欣喜,“真的都是好天氣嗎,那太好了。”
看著地裡的稻子越來越黃,大家望著沉甸甸的稻穗都非常欣喜,卻也期盼著收割時能有好天氣。
晚稻時秋天太陽不烈,稻子得曬兩三天才能乾燥,要是沒好天氣,這豐收的稻子就要糟踏,最怕的還是恰逢連綿陰雨天,
水稻收不及就會在稻穗上直接發芽,
就算搶收下來,可沒天氣曬,也一樣會發芽生黴。
“都說今年島上要大豐收呢。”
僧哥抹了把汗水,這位曾經在江州碼頭下苦力扛活的男人,江州廝混多年,也沒有自己的一塊立錐之地,既無田也無宅,純純的盲流。
而自他鼓起勇氣向開小酒館的寡婦春三十年告白,得到她的應允,兩人帶著一大家子老幼,應募了武家的招工,告彆了江州碼頭,來到了漳泉之間的鷺島,
九龍江口的這島很美,一邊是江一邊是海,
島也挺大。
他們選擇成為武家屯莊的夥伴,夥種土地,合夥屯耕,武家出種子耕種耕牛肥料,僧哥他們出人,收成則是三一法,武家三分其二,僧哥三分其一。
又約定園藝作物四六法,武家六分,僧哥四分。
除此外,武家跟僧哥這樣的雇農屯戶還約定,開墾的地種滿五年後,即給予夥種地的雇農永佃權,許退不許奪。
也就是田骨歸武家,田皮歸佃戶。
田地所有權在武家,但田地耕種權在佃戶,佃戶可以退租,但地主不能主動收回,甚至佃農是可以轉租做二地主的。
這些約定,都給予了這些招募來的雇工們很大保障權,
如僧哥也就是看中這些條件,選擇包了一塊地夥種,而不是去船場做工造船,他現在與春三十娘帶著一老五小來這定居,雖說也挺辛苦,但卻感覺充滿希望。
今年稻子豐收,就算自己隻能拿到三成,也很不錯了,畢竟種子耕具耕牛肥料這些全是武家出的,甚至地也是武家的。
如果他們不是夥種,幾乎一無所有的他們,也能難在這裡立足墾荒。
種滿五年,那些地的田皮就屬於他了,以後慢慢積攢了些家底,置辦耕具耕牛等,就可以不用武家的,可以減少租子。
甚至以後也能自己買田置地,
僧哥覺得自己還年輕,有的是力氣,隻要肯乾,未來是美好的。
早飯是粥,配著鹹魚,
春三十年給僧哥特意舀的較乾的,還有兩個水煮蛋。
“你怎麼又給我撈這麼乾,還就給我煮蛋,這像什麼樣子,家裡老人小孩子們哪能都吃稀的,”
“你現在肚子也大了,這蛋你留著吃。”
僧哥看著春三十娘顯懷的肚子,目光很溫柔,一把年紀,也終於有了女人有了家,現在也還將有自己的親兒子。
他對妻子帶來的小叔子小姑子,還有三個兒女,其實也很好,但終究不是自己的孩子。
春三十娘懷上後,他格外的喜悅,也格外的努力。
“等收完稻子,挖了土豆紅薯後,我打算去對岸泉州砍甘蔗,砍完甘蔗再去砍樹,這一冬下來,也能賺不少錢,”
僧哥沒打算去船場做工,一來他沒技術,船場的臨時工其實工錢,相比起砍甘蔗、伐木相比,還要少些。砍甘蔗伐木這些都是多勞多得,辛苦賣力一些,錢也多賺一些。
家裡這麼多老少,春三十娘肚裡又有個孩子,他打算拚一拚。
“砍甘蔗伐木太辛苦了,尤其是伐木還挺危險的,要不我們還是在鷺島碼頭開個小酒館吧,冬天無事,我們經營一冬也能賺些,你不在身邊我不放心。”
僧哥把兩個水煮蛋剝了殼,一個給妻子,一個分成幾份,給三個繼子女各一份,然後又把碗裡比較稠的稀飯,給妻子的小叔小姑分了,自己去舀了比較稀的一碗來喝。
“等收了稻,交了租,咱們就不用這麼算計著吃喝了,到時搭著紅薯土豆,可以煮紅薯飯、土豆飯,咱全家都吃乾的。”
“酒館就不開了,要不我們自己用地瓜釀點酒吧,娘子你會釀酒,你來教我,釀好了咱送到碼頭賣,”
聽到丈夫願意留在家,不去伐木頭了,春三十娘很高興,連連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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