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一聲低冷的笑,霍靳深將手中文件往旁邊一扔,看向她,“不敢?所以你是要告訴我你今天一天短息不回,電話不接是手機壞了?”
知道這男人不好唬弄,而慕念晚也沒想要唬弄。
“不是。”她直接否認,看向他的目光安靜乖巧,“我故意的。”
幾秒鐘的死寂——
就連開車的秦逸都能感受到後座驟然降低的溫度。
但慕念晚像是沒看出男人的不悅,她甚至還笑了笑,嗓音有些軟,“霍先生,我想了下覺得我們還是不太合適。我們取消婚約吧。”
霍靳深笑了,抬手捏住她的下顎,指腹輕輕摩挲,徐徐的嗓音帶著警告,“給你一次機會,收回剛才的話。”
“霍靳深,我不想嫁給你了。”這一次,沒有半點猶豫。
用力的閉了閉眼,慕念晚也不知是厭惡了這樣的關係還是受剛才所謂抄襲的影響,整個人都焦躁混亂。
“霍先生,想要嫁你的女人可以繞海城幾圈。逼著一個根本不會愛你的女人嫁給你有意思嗎?”
捏著下顎的手猝然用力,眼睛裡沁出濃鬱的墨色,“晚晚,這話你昨天跟我說或許還有那麼一點用。”
他輕輕在她臉蛋上拍了拍,嘲弄道:“靠著拍賣自己才能換來醫藥費的你,你覺得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談不想嫁?”
“醫藥費我之後會連本帶利的還給你的。”
“還?”霍靳深狠狠的扣著她的下巴,極淺的嗓音裡覆蓋著深濃的嘲弄,“我有時候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愚蠢。”
“你拿什麼還?又再去賣一次?真覺得自己值六千萬?”霍靳深猛的將她下巴甩開,“你信不信現在你就算脫光了站在台上也沒人敢出一毛錢。”
“是。”慕念晚規矩的放在雙膝上的手用力捏緊,指甲掐進了掌心,似水墨描摹的眉眼滿滿都是厭惡,“我不值錢,那也比你娶不到心愛之人卻隻能處心積慮逼著一個仿品嫁給你好滿足自己內心空虛要強。”
“慕念晚。”男人英俊的麵容透著淺淺的陰鷙,“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才讓你這麼有恃無恐?”
慕念晚抬起頭,對上他陰森的暗眸,泠泠一笑,“霍靳深,我就是不想嫁給你。”
“你知道我有多厭惡你們這樣的人嗎?分明心底有著喜歡的人卻還要來禍害彆人?顯示自己有魅力嗎?覺得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被你拿下?”
“真要喜歡有本事就把人家追回來啊?你得多無能才隻能逼迫一個走投無路的女人?”
如若不是此刻boss臉色太難看,此刻開車的秦逸都要對慕念晚豎起大拇指。
跟在老板身邊這麼多年,還沒遇到過哪個女人膽敢這麼跟老板說話的。
“停車。”說著,慕念晚就要去拉車門。
突然危險的舉動讓秦逸下意識的就要踩刹車。
好在霍靳深更快的拽住她的手,微微用力直接就將人拽到自己懷裡。
抬手捏住她的下顎,霍靳深低沉的笑,“挑釁我?覺得這樣我就會覺得厭煩答應你的要求?”
這個男人有雙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眸。
從第一次見麵慕念晚就清楚。
慕念晚咬著唇,眼眶逐漸有些泛紅,看著麵前雖然在笑,但眼神陰鬱的男人。
“是。”她承認得爽快,細白的牙齒因為下顎的疼痛不得不鬆開無辜的唇,眉目清冷堅毅,目的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