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點頭,拿過車鑰匙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飛白,你跟我一起。”
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路飛白是醫生帶過去有備無患。
路飛白明了,將自己的車鑰匙隨手拋給賀姝唯,“你開我的車回酒店。”
兩人很快就消失在東雲海內。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賀姝唯還握著路飛白扔過來的車鑰匙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是寧思卿推了她一下,才回過神。
她看向顧寒川,“不跟去沒關係嗎?”
這兩天幾人都是見識過霍靳深狠起來有多恐怖的。
那邊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如果不好的話……
顧寒川凝眸沉吟了片刻,“不用,你自己開飛白的車還是我們送你?”
賀姝唯搖了搖頭,“我開他的車。你們先走吧。”
顧寒川有不勉強。
牽著寧思卿就上了車。
而郊區某幢待拆遷的平房內——天色漸明,睡在沙發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身黑衣,戴著口罩和鴨舌帽,背著光,看不大清楚看容,但消瘦的身形很是熟悉。
慕念晚一晚未休息。
被綁住的手腳早已經磨破了皮膚,有血絲滲出,但最嚴重的還不是這些。
而是一晚過後身上和臉上越來越多的紅點。
渾身瘙癢難耐,呼吸微不可聞。
她靠著椅背,過敏沒能得到及時的治療越發嚴重。
她甚至都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
卻隻能強撐。
微睜著眼,看著黑衣人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轉向自己。
當對方取下口罩時,她甚至都沒有精力去驚訝。
蘇然見她異常平靜的看著自己,一張臉陰鬱而扭曲。
從綁架到現在,兩人沒有過任何的交流。
在她取下口罩之前慕念晚甚至都不知道是誰綁架了她。
可看著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被自己看到的蘇然,慕念晚抿了抿嘴角。
“蘇然。”
蘇然低笑一聲,嗓音乾澀沙啞,“慕念晚。”
她低低的喚,陰森的像是從地獄而來的厲鬼。
蘇然上前,同時取下頭上的鴨舌帽,慕念晚這才徹底看清麵前的女人。
目光猩紅,麵容憔悴,最為醒目的是額頭上那條橫過半邊的疤痕,猙獰而恐怖。
慕念晚眸光狠狠一縮,血色之下的錯愕難以掩飾。
蘇然看著她驚訝的神色笑得越發詭異,伸手點著自己臉上的疤痕,“怎麼了?怎麼這麼驚訝?”
說著又用手撫著她的臉,那凸起的紅點摩挲著手心,讓笑得不可遏製。
“你說以後你滿臉的疤痕,像個怪物,霍靳深還會不會要你?”
靠著一張臉爬上霍靳深的床,以後安分當她的霍太太不好,卻還要來奪走她的一切。
如果不是她,淮安不會跟自己分手;不是她,她的臉也不會被毀。
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的錯。
她既然沒了未來,她也不會讓她安然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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