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教授竟然用一個“相似”，一旁的張敏神色就變得憤憤不平。
什麼相似，隻要看過兩份論文的絕對會認為是抄襲。
無論是選題還是內容，百分之七十的相似，抄襲都不足以形容，幾乎可以用複製來形容。
可教授卻僅僅一句“相似”就想要打發。
張敏心有不甘，但卻又敢輕易但在這老教授麵前放肆。
反正，這裡還有校長和其他校領導，老教授就算有心想要偏袒，也要看有沒有那個能力。
對比張敏的憤憤不平，楊靜君就要緊張得多。
論文是怎麼回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真相如何到底也隻有兩個當事人清楚。
隻是，有些事情無從解釋，所以慕念晚才一直沒有任何動靜吧。
想到這，楊靜君又鎮定下來。
沒錯，她沒有任何證據憑什麼說沒才抄就沒抄了？
她的論文可是有不少證人看著自己查資料，手寫初稿，然後電子檔，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的。
中間還找老師潤色過，找同學幫忙查過錯彆字及標點符號，到最後成型，投稿參賽，參與過的人太多。
而她的……
一篇本沒打算投稿的垃圾，又拿什麼來跟她爭？
楊靜君越想越得意，眼角餘光撇了眼身邊神色淡淡的慕念晚，想炫耀卻很好的按捺住心底的那絲興奮，一臉謙遜的等著她回答教授的問題。
慕念晚進來後連半個眼神都沒給身邊的人，教授這樣一問，這才看了身邊的人一眼。
這一眼，深邃暗沉，儘顯高深莫測。
“之前聽同學提起過。”
“那楊同學的論文你看過了嗎？”這話是另外一位校領導詢問的。
老教授當即就擰了下眉頭。
中文有多博大精深，老教授浸淫幾十年，自然知曉一個字的差彆意思就能天差地彆。
更何況剛才那問題明顯存在巨大歧義。
當即就要說話，然而慕念晚更快。
她臉色依舊沒有任何變化，“老師是問我寫論文前還是之後？”
那校領導沒想到對方會反過來這樣一問，言語間隱隱似乎還帶著一絲強勢，當即抿了下嘴角，看向她的眼神也變得越發嚴肅。
“你隻需回答問題……”
“沒有。”這一次，是比之前要堅定數倍的兩個字。
“你撒謊。”然而，話語才落，一旁站著的張敏就忍不住了。
她梗著脖子，毫不示弱的瞪向慕念晚，“有一次你回來，小君的論文就放在書桌上，當時宿舍裡就你一個人，我們回來的時候就見你很匆忙慌張的出來。”
當時她們也沒多想，但抄襲事件發現後，如今在回想起來，張敏儼然是認定當時她肯定是偷看小君的論文，聽到她們開門的聲音心虛才匆匆離開的。
聞言，辦公室內的人紛紛沉了目光。
落在慕念晚身上的視線也越發帶著探究和質疑。
慕念晚擰眉，沒有立刻解釋，倒像是在回憶什麼。
可那樣的神色看在彆人眼底就像是在思考怎麼否認辯駁。
“慕念晚，你彆以為不說話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大家就會相信你。小君的論文多少人看著她一點點寫出來的，而你的呢？有證人嗎？以為直接交給教授就可以瞞天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