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典型就是一小迷蒙,聽到她要請自己喝粥,哪裡舍得拒絕,頭都快要點斷了。
“現在過去正好錯過了高峰期。”
兩人往德雲齋走去,無人注意慕念晚插在口袋裡的手指用力的握緊,掌心早已經濕漉一片。
對方說的事情是真的,拚桌是真的,隻是她記憶裡素來不錯,並不是她。
時間也不是去年七月,而是幾年前她剛入大學那年,夭夭過來探望自己。當時天氣太熱,夭夭沒有胃口,兩人就選了德雲齋喝粥。
當時正值高峰,這才不得不跟人拚桌。
她到如今也就那一次拚桌經曆。
這件事,除了她跟夭夭沒人知道。
她知道,隻能說明……
心怦怦的跳著,一路上慕念晚都沒再開口。
兩人直接進了德雲齋,被帶著在一個包廂外站定,女孩這才斂去那嬉笑的神情,笑眯眯的道:“等你的人在裡麵,慕學姐,我就不打擾。”
“謝謝。”
看著少女,不論裡麵等著自己的是什麼,慕念晚都由衷感謝。
少女笑著搖頭,“一點小事,我就在隔壁。”指著隔壁的房間眨了眨眼。
慕念晚站在包間門口,伸出手有些猶豫的落在門上,垂下的睫毛顫動了下,深呼吸一下才將門推開。
還未進去,抬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口正慢慢喝著魚片粥的女人。
有點陌生,但更多的是深入到骨子裡的熟悉。
陌生是因為,那一頭齊肩的短發,純黑色,柔順飄逸,在燈光下似能折射出漂亮的光澤。
過去的她是一頭濃密長發,卷著大波浪,自然的栗色,漂亮又嬌媚。
對方聽到動靜抬頭,看著站在門口卻沒進來的慕念晚,忽然舉起手中的勺子,笑容一下子擴展,像是冬日裡綻放出的紅色花朵,豔麗又炫目。
她招招手,仿佛不曾分離過,自然又熟稔的開口,“晚晚,快進來。”
慕念晚咬著唇,對比她的鎮定平靜,她隻覺胸口悶悶的,一種莫名的悲傷和喜悅交織在心頭。
到底還有幾分理智,慕念晚迅速進去,關上包間的門,在藍夭夭的注視下來到她身邊,艱難而更咽的開口,“夭夭,你沒事。”
“嗯,沒事啊。命比較大。”她調皮的勾了下唇有些訕訕又有些憤憤的開口,“不過在床上躺了大半年,不久前才出院。”
她雖然神情忿然,但看不出多大的怨恨和悲傷。
倒是眼底多了股成熟和穩重,像是一下子長大了。
“之前不找你一是身體不允許,再則就是那個瘋子一直在找我,沒辦法出現,讓你擔心了。”
她嘴裡的“瘋子”兩人都清楚是誰。
提及顧寒川,她卻意外的平靜。
慕念晚以為……或許是事情過去了太久,她也已經接受並適應。
“那你現在身體沒什麼問題了嗎?顧寒川一直在找你,你這麼出來見我會不會有麻煩?”
“你彆擔心,身體已經好了。”她撇撇嘴,提及顧寒川語氣淡了很多,“他還在彆墅那邊找,也想不到我會這麼快直接見你,沒問題的。”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誰最了解顧寒川,怕是沒人比得過夭夭。
那個她真心愛過,並且付出過所有的男人,她了解得有多深,如今看來就有多諷刺。
“他為什麼執意要找你?需要我做什麼嗎?”
藍夭夭皺著眉頭,哼了哼,“應該跟我爸留給我的東西有關。他就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瘋子,我當初是瞎了眼才會招惹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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