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白神色越發的淡,身體往後靠著椅子,嘴裡還叼著根牙簽,吐詞卻格外清晰,“能為孩子做的老霍已經都做了,又不是他的孩子,不至於讓他連婚姻都搭上去。”
他說的直接又坦白,慕念晚怔忪片刻後,忽然勾唇一笑。
她笑了笑,語調自然而坦然:“有關那個孩子如果有什麼新情況,能請你知會我一聲嗎?”
路飛白微挑眉梢,“當然可以。”
“不過,你這是要瞞著老霍?”
他坦然,慕念晚也坦蕩,“你也可以告訴他。”
路飛白立刻搖頭。
微微傾身,一臉神秘的笑道:“我跟小嫂子是一國。”
慕念晚才不吃這一套,沒怎麼開口,倒是路飛白又道:“上次童童手擦傷但沒破皮,對她身體影響不是很大。”
或許是有驚嚇到,但真正導致病發的也並不能說是因為這個。
因素有很多,就連他都沒辦法給出個準確的答案。
更何況那個時候童童雖然病情穩定下來了,客人根本不宜出院,沒經過他的同意擅自出院他們自己也存在問題。
聞言,慕念晚情緒倒沒多大變化。
那天童童的一切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
那個孩子是故意,卻在霍靳深麵前是另一番表現。
孩子最是簡單,所有的複雜都來源於身邊的人事物。
那個孩子也不例外。
她不相信沒人教。
至於是誰……
彼此心知肚明了。
就這件事慕念晚倒沒同路飛白說,隻是從他這裡了解了一些童童的情況,之後兩人才從紅繡分道揚鑣。
時間飛速,轉眼一個星期又過去了。
初夏天氣漸熱,慕念晚忙碌婚禮的準備的同時《傾城》的改編也完成了小半。
將完成的部分發給鴻蒙,傅妤清楚她即將畢業,而且婚禮就在畢業後有太多事情要忙,商議《傾城》的拍攝可以往後壓一壓。
讓她不需要那麼著急。
有了時間上的緩衝,她也輕鬆了很多。
很快就到了周五,畢業日——這天慕念晚早早的就起來了,隻是她起來的時候霍靳深依舊不在。
她也沒怎麼在意,隻是有些迷糊的坐那回了神,方才換衣洗漱。
今天是她去學校領畢業證,參加畢業典禮的日子。
她作為學神,作為本屆畢業生代表自然要上台講話。
三天前導師就通知了她這件事並且不容她拒絕。
也是就之前抄襲的事,畫上圓滿的符號。
這天事情比較多,慕念晚需要一早就去學校。
收拾好下來,程媽也準備好了早點。
她拿了塊吐司和一瓶牛奶就打算離開。
卻在快出門時看到晨練回來的霍靳深。
汗濕了一身,脖子上掛著條毛巾,白色運動裝,白色運動鞋,身高腿長,越發顯得人矍鑠清郎。
“這麼早去學校嗎?”取下脖子上的毛巾擦掉額頭上的汗珠,霍靳深掃了眼她手裡的早餐。
慕念晚點頭,“學校有事,需要早點過去。”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七點半了,平常這個時候他早已經到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