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的酒被動了手腳,加了點不該叫的東西。”藍夭夭說的很隨意,像是不過喝了杯過夜的茶一樣。
“你被下藥了。”
魅色雖比不得1號公館,但也是正規的地,除了魅色特製的酒,是允許一切違禁物品進入的。
進入魅色都有排查,一般人不可能帶藥進去。
“顧寒川做的?”
“不知道。”藍夭夭將睡衣套上,從床上坐起來,拿過慕念晚手裡被她捏得變形的藥膏,又扯過紙巾將她指尖沾染到的藥膏擦拭掉才道:“以前的他或許還不會這樣齷蹉,但現在說不定。”
“夭夭,我們報警。”之前看視頻隻以為她是喝醉了,可現在不是。
她被人算計,如果都是顧寒川做的,那就該讓他付出代價。
然而,藍夭夭卻再度搖了搖頭。
她一顆顆係好睡衣的扣子,慢慢的將那滿身的痕跡藏在衣服下,好像就這樣就可以一並抹去昨晚發生的一起一樣。
她太平靜,平靜到慕念晚隱隱有些不安。
“你放心,我不會尋死膩活,又不是沒跟他睡過。”像是看出她的擔憂,藍夭夭習慣性的伸手捏了捏她緊繃的麵頰,“雖然以前跟他睡是爽,現在是惡心,不過昨晚倒沒什麼感覺。”她淡淡的調笑,“我不會因為被蚊子咬了口就傷害自己,還沒那麼脆弱。”
更何況她現在還有叮當要照顧,除了兒子再沒有什麼可以讓她倒下的。
“那為什麼不報警?”
藍夭夭屈膝坐著,將下巴擱在膝蓋上,蜷縮著自己,“因為不想繼續糾纏,也沒時間。”
“不說報警最後能不能將他繩之以法,一旦報警我短時間內根本沒法離開海城,晚晚這是我唯一可以離開的機會,我不想再因為他而把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沼裡。”
她懂得止損。
她不清楚是什麼讓這個男人改變那麼多,之前囚禁自己他都不曾碰過自己,這次卻像是孤注一擲一般。
但不管是什麼她就當昨晚是買個教訓。
摸摸她的腦袋,藍夭夭反過來安撫,“彆生氣,我睡一覺就好了。正好,這段時間你家霍先生應該也不會再讓他來打擾我,我可以好好陪陪我兒子,也算是因禍得福。”
之前以為那變態有得忙可以讓她多陪陪叮當,可誰知道就算連軸轉他也能安排人跟著自己。
不過這次,霍靳深既然挑明了送自己離開,就不會允許顧寒川再派人跟著自己。
去見叮當她就方便多了。
藍夭夭躺到床上,“我這邊沒事,你先回去吧,他應該還在樓下等著。”
慕念晚給她扯過被子蓋好,沒應聲。
顯然還不放心她。
藍夭夭笑:“我真沒事。彆皺眉苦臉弄得跟個小怨婦一樣。”藍夭夭催她,“好了,快下去吧,彆惹腦你家霍先生,到時他不幫我攔著那個變態,我就真離開不了了。”
慕念晚沉默的看了她一眼,見她閉上眼睛好像睡著了,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給她拉上窗簾後離開。
樓下,霍靳深站在車旁,嘴裡咬著一根煙,見她過來立刻將手裡的煙碾滅扔掉。
上前,牽過她的手帶著上了副駕駛,這才回到駕駛座。
傾身給她係安全帶時垂眸看了她一眼,眸光隱匿在深處,“她,怎麼想?”
這樣的姿勢,慕念晚像是被男人圈抱在懷裡,兩人離得近,可以聞到彼此身上相同的沐浴露氣息。
慕念晚垂了垂眸,“你問夭夭?”
“嗯。”
“擔心她報警?”
男人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