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從藍夭夭出事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天。
慕念晚那天過後沒在去看她跟叮當,隻是保持電話聯係。
也讓她知道了霍靳深早已經知曉叮當的存在並且寄養在文殊那裡的事情。
藍夭夭當時沉默了下,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一句“我知道了”是她的回答。
“他說這個周末會安排人先送叮當離開,你要是不放心他的人在那邊接應,可以自己安排。”
事情到這個份上,要再不讓霍靳深插手都顯得可笑。
藍夭夭沒再拒絕,“讓他安排吧,不過我要隨時知道叮當的行蹤。”
這是她的底線。
她離開目標太大,難保顧寒川不知道。
所以必須跟孩子分開。
慕念晚明白,“好,我會跟他說。”
事情算是就這樣決定下來。
可這幾天慕念晚卻一直有些心神不寧,說不出什麼,總感覺會有什麼事發生。
明天就是送叮當先離開的時候,霍靳深將所有安排都詳細的告知了她跟夭夭。
慕念晚特彆空下一天的時間,想去再看看叮當。
明天一走,以後要見麵怕是不容易。
明天她也不能去送。
藍夭夭讓她過去,說是親自下廚。
沒再故意避開霍靳深,甚至於因為有霍靳深的人跟著,她都沒刻意去繞。
直接來到文殊居住都小彆墅,夭夭已經在準備。
林詡在陪叮當玩。
像是一種默契,打了個招呼,誰都沒說多餘的話,如同過去一般,一群夥伴小聚,各種話題,恣意又快樂。
但今天又不同於過往,藏著些不願道出的不舍和難過。
慕念晚在這裡呆到晚上十點多才離開的。
霍靳深過來接的人。
讓秦逸將她的車開回去了,兩人同乘一輛車。
上車後慕念晚就變得很沉默,眉頭也一直皺著沒鬆開。
霍靳深餘光瞥見,握住了她有些涼的手,“怎麼這麼涼?”
慕念晚側眸看他,答非所問,“明天不會有事的對嗎?”
指腹摩挲著她的掌心,霍靳深輕描淡寫的道:“能有什麼事?寒川昨天就離開了海城。”
“他不在海城!”
慕念晚有些意外。
“嗯。”男人回答得很淡,“有點事需要離開一段時間。”
慕念晚側眸看他,就見男人眉峰微不可見的擰了下,眸色也是明明滅滅幾度變化。
聯想到他最近好像又忙碌起來,每天很晚都才回來,“所以你最近很晚回來是因為他?”
霍靳深目光側了下,勾唇,“霍太太在擔心什麼?”
慕念晚避開他的目光,抿著嘴角沒回答。
他的手指捏了捏她的指尖,似乎是笑了聲,“擔心我最後忍不住告訴寒川?”
小心思被看穿,慕念晚索性也不否認,扭過頭盯著男人精致的側顏,“你明知道顧寒川有多看重這個孩子,為什麼還要幫夭夭送走?”
這一次離開,或許這輩子顧寒川都不可能再看到叮當。
他分明很在乎這個兄弟,就不怕顧寒川以後得知真相後跟他決裂嗎?
男人單手打著方向盤,出眾的容顏隱秘在昏暗的光線下,帶著旁人看不透的深沉,“衝突嗎?”
他答應過她的事情他就會做到。
至於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