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霍先生每次看她的目光，她經常在姑父的眼裡看到。
“我知道啊。”她低低的道，嘴角掛著虛無縹緲的弧度，“可他也有其他很在乎的人。”
傅一一：“……”
“你不用勸我了，我已經決定了。”慕念晚淡淡道。
傅一一抿唇，“那霍先生知道嗎？”
這都要離婚了，霍先生既然很喜歡她，應該不會答應吧。
哪知，慕念晚卻衝她點了點頭，“嗯，你幫我跟律師說，我什麼都不要，隻要在儘快辦理離婚手續就可以。”
傅一一再度沉默。
望著她沉寂卻無比堅定的目光。
這是鐵了心要離婚啊。
輕歎一聲，她道：“好吧，我幫你找找看。”
“謝謝。”
慕念晚輕聲道謝。
突然，她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一陣鈍痛傳來，有瞬間喘不過氣來。
傅一一嚇得麵色一變，連忙扶住她，“你怎麼呢？是哪不舒服嗎？”
也就那麼幾秒的時間，那種窒息般的難受就消散了。
慕念晚就著她的手深呼吸了兩下，張嘴想說什麼，手機響了。
她剛接通就傳來護士焦急的聲音，“慕小姐，慕老先生正在搶救室搶救，還請你……”
……
醫院，搶救室。
慕念晚奔赴而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送進去。
她看著站在搶救室外的女人，腦子裡轟隆隆的像是有什麼炸開了。
“你，為什麼在這裡？”喉嚨很乾澀，發出一點聲音都疼。
秦玥看向女孩異常蒼白的臉，抿了抿唇，最後隻是道：“我來看看……爺爺。”
女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最後兩個字說得格外無力。
慕念晚卻笑了，隻是那笑涼薄到沒有任何溫度，“看望爺爺……那他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進這裡？”
她指著急救室。
秦玥臉色一白，有些難以啟齒。
“說啊，為什麼他會突然惡化進這裡？你跟他說了什麼？”慕念晚低聲怒吼，女人的臉色讓她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慕念晚，你這麼大聲做什麼？”一旁的賀姝唯不滿的斥責回去，“我媽還不是想幫你，想讓你爺爺勸勸你彆做傻事。”
雙眸倏然瞪大，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跌撞到牆壁上。
她幾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所以，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巨大的恐懼席卷而來，她像是被人扔進了冰川裡。
“晚……”
“不要叫我，你不配！”
秦玥臉色也沉了下來，“慕念晚，我是你母親，誰教你這麼跟你母親說話的。”
她並不知道老爺子什麼都不清楚。
隻是聽小唯說她為了汙蔑她，甚至想要去認罪。
秦玥也清楚自己說的話她必定也不會聽，這才想到過來想讓老爺子勸勸她。
可誰知道，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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