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抬手捏了捏眉心，頭暈是真的，難受也是真的難受。
索性也不攔著，這會她連起個床好像都困難。
也隻能靠叮當去喊人了。
霍靳深來的很快，隻是慕念晚有些意外會見到這樣不修邊幅的他。
衣裳還是昨天那一身，一晚未梳洗，褶皺得不像話，下巴上冒著青渣，但最讓慕念晚抗拒的是進來就能聞到的濃烈煙味。
她這會正難受，聞到那煙味就更難受了。
還沒等他靠近就揮手阻攔，“你彆過來。”
霍靳深腳步頓了下，但也僅是一下，人就來到床邊，“哪裡不舒服嗎？”
慕念晚沒回答，伸手將人推開，撐著就往浴室衝。
勉強撐著到浴室，人就吐得稀裡糊塗。
霍靳深跟過去，一張臉比她的還要難看，拍著她的背喊：“程媽，程媽……”
“叮當去臥室拿件媽咪的外套過來。”
沒有察覺自己脫口而出的稱呼。
叮當迅速轉身去拿。
本趴在馬桶邊緣嘔吐的女人卻也在這個時候打住。
雙眼瞪大，死死的扣住邊緣。
還是霍靳深見她止住，想要去抱她，被她厲聲喝止，“彆碰我。”
“你發高燒，我送你去醫院。”霍靳深臉色陰鬱的像是要滴出水來，可出口的話卻格外的溫柔，“你乖點，去醫院後我就不靠近你，嗯？”
他以為是她酒醒了，又恢複到之前抗拒自己的模樣；又或者是某些目的達到了，不願再跟自己繼續演戲。
無論是哪種，都沒關係，他隻想把她送到醫院，她需要看醫生。
慕念晚伸手抵著，喘息著解釋，“煙味，難聞。”
說完，又撲過去吐了起來。
程媽聽到動靜也上來了，目睹浴室一切，急呼，“這是怎麼呢？”
程媽碰到慕念晚，掌心溫度異常，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
“先生，太太應該是涼到胃了反胃，您這又滿身煙味的過來，她可能是受不了這氣味。”程媽拍著慕念晚的背解釋，“您先去換身衣服，再倒杯水過來，我在這陪著太太。”
霍靳深微怔，眉眼卻是鬆了下來。
原來不是討厭他到不願靠近。
“好，我馬上回來。”
說著人快速的離開，邊走邊扯著身上的衣服。
不過三分鐘不到的時間，霍靳深已經端了一杯溫水回到臥室。
此時，慕念晚已經不在嘔吐。
隻是人還有些虛弱，靠坐在地上，由程媽陪同。
換了身衣服，身上氣味淡了不少。
“我來。”他出聲的同時已經從程媽手裡接過慕念晚，半攬在懷裡，將水杯喂到她嘴邊，“先簌簌口。”
身上氣味淡了很多，但多少還有點，可也不至於讓她太難受。
她是真沒力氣，病來如山倒，這話有時候還真沒錯。
靠著他，就著喂水的動作漱了幾下，感覺嘴巴裡沒那麼難受這才搖頭。
霍靳深手往後一遞，程媽立刻接過。
“我抱你回床上。”地板涼，她又是發燒，久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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