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及他臉上的失落,霍靳深眯了眯眸。
忽然,他蹲了下來,摸著他的腦袋:“很想喊她媽咪?”
隻是一個稱呼而已,其實並不能改變什麼。
然而叮當好像意外的執著。
叮當沒有猶豫的點頭。
同慕念晚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隻要有心就會發現,他很少喊她。
如非迫不得已絕不喊阿姨,甚至於好幾次差點脫口而出媽咪兩個字。
如果不是爹地強調過,沒得到他的同意絕對不能這樣喊,他怕是不管不顧的叫了。
霍靳深單膝跪在地上,可還是要比孩子高出一些。
索性盤腿直接坐在地上,然後將他抱到腿上,捏著他的臉蛋,像是突然來了興致,問:“為什麼喜歡爹地?”
不是自戀,任誰都看得出叮當對他的喜歡。
叮當卻突然沉默了。
他看著霍靳深,小孩子沒那麼多彎彎繞繞,麵對信任的人往往都過度直白。
他突然伸手抱住從他襯衣領口伸進去,繞過脖頸落在左邊肩胛骨靠後的地方,那裡有一道小而深的牙印。
是他咬的。
在所有人都建議把他弄昏迷的時候他拒絕了所有提議,隻是抱著他任由他用儘全身的力氣差點咬下一塊肉。
等他鬆開時,那裡已經血肉模糊,而他亦是淚流滿麵,抱著他放聲痛哭。
那是霍靳深將他接回來後叮當第一次哭泣。
手指軟嫩,觸及肌膚有些癢。
霍靳深卻低低的笑,大掌揉著他的腦袋,並不怎麼在意,“你的喜歡挺容易的啊。”他打趣。
不容易,但凡接觸過叮當的人都知道要得到這個孩子的喜歡比登天還難。
沒人知道為了得到他的信任霍靳深為此付出了多少。
整整三個月寸步不離的陪伴,身上被他製造出的大小傷痕無數,那三個月的時間叮當日漸圓潤,可他卻是日漸消瘦。
除了路飛白,沒人知道,為確保孩子不會傷害自己,霍靳深曾長達五天夜沒有合眼。
一向對什麼都渾然不在意的人,對叮當的疼愛遠比親生的還要深厚。
孩子雖小,但並不是沒有心,不會感受。
更何況叮當雖小,可經曆過的卻遠比有些人一生要經曆的苦難還要多。
霍靳深心情好像好了不少,他揉著他的腦袋,故意弄亂他的發型,半晌才低低的道了句,“隨你喜歡。”
四個字,叮當由最初的懵懂到後麵的驚喜,一雙眼像是有星光進入。
慕念晚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在東雲海休息了三天,已經好得差不多。
這三天裡都是程媽在悉心照顧,那天拒絕他為自己擦身體後,慕念晚就隻在晚上的時候會看到男人。
他突然變得忙碌起來。
因為有慕念晚在東雲海,叮當倒變得格外的乖巧配合。
中間路飛白來過一次為她檢查,同時也是開始第一次的同叮當的治療。
這之後第四天,慕念晚的戲正式進入籌拍。
盛世與j&合力注資,盛世大頭j&小頭。
消息一出,滿城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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